如今圣人还没呈现要退位的迹象，也还要脸，自然不把人骗京中杀之以绝后患的举动，可就这么大咧咧的撅了卢老将军的例行请求，也未免太打人脸了。

    有两次大家喝多了，卢昭一双睛都血红，丝毫不见素日万事不经心的大咧模样，

    不许卢老将军京，恐怕一个是因为圣人嘴上虽死咬着不认，可未必不担心南方有人趁虚而，因此即便在看不惯，也不得不依仗老将军的威势，继续由他镇守。

    这只是对大局的猜测，可对个人……不是牧清寒还是卢昭心中已有预，既然圣人已然忌惮至斯，恐怕卢老将军的结局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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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二人都沉默片刻，却听牧清寒又：“这还不算什么，如今已是八月半，若无要公务或是烽火战事，各地封疆大吏都要京述职、朝奉，圣人却不许卢老将军回京。”

    杜瑕慢慢的把自己的猜测说了，牧清寒听得频频，最后看向她的神中已经满是明晃晃的称赞。

    “可是，”杜瑕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不由得抱怨：“这么也忒不地，想叫儿跑却不给儿吃草，疑人勿用，用人无疑的理圣人难不成不懂么？卢老将军镇守边关数十年，若是相反，早反了，何苦等到现在！”

，又远在一方，如今又要求增援，更怕他拥兵自重了。”

    据老规矩，但凡封疆大吏年底京，若无过错或是需要移职务，圣人都要勉励一番，并加以奖赏。而卢老将军镇守边关，在过去的一年中虽不敢说有大功，可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圣人竟连这面都不肯给，着实有些过了。

    其实圣人的担忧并不难理解，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鼾睡，换任何一个君主在位，尤其是一个以文治国的君主，只要不是自己的铁杆心腹，有几个能真心放任这样一员素有威望的大将自由发挥？

    两人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也不怕再多说些，牧清寒：“忠烈这几日得了消息，也是抑郁非常，我们俩闲时凑在一起说话他不免也透几句……再结合各方势，十年之，战火必起！”

    粮草倒罢了，直接从地方上征取倒也能贴补一二，可兵甲胄也不给？那真真儿是釜底薪！

    其实在一般况，圣人也比较愿意借机将人调回来敲打审查一番，若有异动甚至可以直接扣，重新换上自己心腹去。可如今圣人直接连这个都省了，可见对卢老将军的猜忌已然到了一十分可怕的地步。

    杜瑕闻言瞪圆了睛，一瞬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第三个么，年底京城风云齐聚，各方大吏共聚一堂，，端的是开拓人脉、巩固联盟的大好时机，恐怕圣人也是怕对方一回来，一则叫大家都念起他的功劳来，日后越发不好拿；二则也是怕他会借机一步扩大势力……

    再者，估计圣人已经将其打一批需要提防的臣中，回不回来都不可能改变这印象，索也不需要麻烦。

    要知，如今民间禁止私造兵，而全国最尖的铁匠、作坊，最先的技术，最上等的铁矿等原料，都掌握在中央，若是圣人一直不批，面真的就没法了。

    战场上以命相搏，好的兵甲胄关键时刻能赋予将士们第二条生命，可若是真的破烂不堪，或是直接数量不够……后果简直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