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瑕却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哼，男人多是心非者，原先大哥同大嫂如何来着？不也是远近闻名的弱三千只取一瓢饮？可如今又如何了？亏大嫂在你们牧家这么些年，劳心劳力的，又生了两个儿，当真没得功劳也有苦劳，哪成想……哼！”

    末了，她又幽幽叹：“到底你与小叔琴瑟和鸣，非常人可比，两人也都读书识字的，倒是怪羡慕人的。”

    牧植喜得见牙不见，这外人求都求不来，哪有拒绝的理？一叠声的叫了好些声“好婶婶”，又亲自磨墨，最后喜滋滋的抱着几作者特签书走了。

 杜瑕想了一回，突然斜看着牧清寒，正：“且不说兄此事真假缘由，若你日后移别恋，看上什么解语啊心的，也不必瞒着，趁早与我讲了，彼此痛快。我又不是养活不了自己，势必也不会闹，咱们好聚好散，自此你走你的关，我过我的独木桥。”

    商氏苦笑一声，摆摆手，：“大过年的，却叫你们小夫妻两个打听这些腌臜事儿，当真委屈你们了。这事儿能有什么苦衷？难不成还有人着他去嫖不成？你也不需再安

    杜瑕听得直笑，就说：“你自己看也没什么，只是若去炫耀倒不大好了，我这里还有几书海送的样书，索都一发签了与你，你拿回去，若是赶巧了有喜的，送人也好使，省的只你自己有，别再闹争执来。”

    都说伤其类，她与商氏同是女人，且对方前面那些年也不是没同自己这般畅快过，可如今那男人说变心也就变心了，当真世事无常，风云变幻。

    次日两人不免起的晚了些，正好又雪，杜瑕也懒得门，反正大哥大嫂也不是外人，就只各自在院里歇息。

    那画本却是《大无疆》的新年特别卷，整气氛偏向快活泼，又多灵动飘逸的怪，很得一众老少妇孺的喜，商氏也不例外。

    但要杜瑕来说，这脚踏两条船的行径最为可恶，尤其恶心，还不如直接变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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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说完，牧清寒就黑了一张脸，看向她的神中满是不可思议，啼笑皆非：“大哥是大哥，我是我，你却又胡思想些甚！我什么时候说要另找了？我知你同大嫂关系好，可也莫要冤枉好人呐。”

    见她这般慨，杜瑕就知必然是想起来牧清辉轨的事，忙言安：“大嫂且莫要着急，我已经与慎行商量好了，叫他旁敲侧击的问问，他们是亲兄弟，又都是男人，保不齐有甚么苦衷也说不得。”

    直到午，杜瑕才去找了商氏，两人一同靠着炉火看画本，一时静谧无声。

    见自家小妻的面一语三变的，最后看着自己的神竟也危险起来，遭了无妄之灾的牧清寒当真既委屈又冤枉，索一个翻，先自己去堵了她吧嗒吧嗒的小红嘴儿，再将被一扬，裹住两个人，这便了起来。

    牧植去年才知原来如今名动天的指尖舞先生竟就是自家小婶婶，也是喜得了不得，前儿到了开封之后，先特特跑了去第一直营经销商书海，将最新版一整和特别篇都买齐了，然后央求杜瑕给他签了名，题了字，说是要拿回去炫耀。

    这会儿商氏又捧着看，不免想起这段曲，与杜瑕说了一回，也是笑。

    又或者，其实牧清辉也还着商氏，只是却又同时上了另一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