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后，方起州把手上化了一些的冰淇淋递给他，问他今天怎么样，小虎像昨天那样说很好。方起州拉着他往一旁的楼梯间走，大家都坐电梯，所以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小虎垫了两张纸在阶梯上，方起州一也不嫌弃就坐了来。

    小虎不说话了，显然对于自己只有一颗的况，要全都给别人有心疼，他想了想，最后把手上剩的冰淇淋都递到了方叔叔面前，“我不能……那么大方，叔叔，我有一颗糖，一颗给你……可以，”他挠了，声音小了些，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对，“但是我，不想给别人。”

喜悦由小到大地从角和嘴角绽开，张着嘴无声地喊他。

    方起州张将冰淇淋吃去，摸了他的，“对我可以这样，对别人……”他顿了顿，在小虎迷惑的神解释说：“对别人你可以大方些，比如你有两颗糖，就给他一颗。”

    “那就都给他，或者吝啬一，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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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虎想了想：“叔叔是很好的好朋友，”他大概比划了一，方叔叔的好，用力伸手臂也是概括不的，“其他，就是……朋友。”

    看着小虎特别认真的神，方起州也追

    小虎似懂非懂地，“可是……我只有一颗啊。”

    因为甜控制，小虎兜里通常只有一颗糖。方起州觉得诧异，会为了半颗糖而哀求自己的小虎，今天居然送给了陌生人。转念一想，这又是正常的，小虎对别人的善意，总是想着要报答的。他还记得那次他去红辣椒送回玉坠，小虎就给了他好几颗，而现在他兜里只有一颗，给人半颗也说得过去。

    他很迷茫，“电视里说，这叫，这叫、平……均、分。”他打了个不那么恰当的比方，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将勺递到方叔叔嘴边，“就像……这样。”

    “是很好的好朋友！”他调。

    小虎刚来工作第二天，昨天就带了一副范画，小朋友都叫他老师，说他厉害，但小虎比那些不到十岁的学生还腼腆，很小声地说了好几个谢谢。今天他画画的时候，也有小朋友凑到他旁边来看。听见方叔叔这么问，小虎想了想说：“今天有个……他给我吃了薯片。”他顿了顿，把勺上的冰淇淋放到嘴里，又说：“所以，我就把糖给他了……唔，我咬了一半来，分给他一半。”虽然那位“朋友”，接到半颗糖后立刻就跑了，但小虎却认为，分享过零的关系就称得上是朋友了。

    这番颠三倒四的说明，方起州听得明白，“你是说，你有一颗糖，你愿意全都给我，但是却不愿意给别人。”

    “只是好朋友？”

    “以后不要给别人半颗糖了。”

    “今天有到新朋友吗？”

    话题又绕回了先前，方起州喜他这对自己和对别人截然不同的态度，可是他要怎么告诉小虎，他不吃甜，只喜亲他，和他在嘴里分享，也喜他喂给自己，用满怀期待的神看着自己吃光光。

    但方起州却不那么兴。

    “啊……”小虎抬起，嘴边沾了冰淇淋，方起州替他用手掉，说：“我不喜你对其他人这样。”

    小虎忙：“半颗，半颗可以。”

    方起州很想听他正面地描述来，于是问：“对你来说，我和其他可以分享零的朋友的区别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