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方大儒岂是好惹的，必会替巩姨娘讨回公，燕娘人刻薄，想来不久便会在临洲中的夫人圈中传开。

    巩姨娘一震, 看着女儿，雉娘无缘无故提到先生，是何用意？

    巩姨娘被她盯得有些莫名奇妙, “你这孩，像没见过姨娘似的。”

    路较陆路要快上许多，她们比方大儒要早到渡古，也来不及拐弯抹角，赵凤娘将方家的事一五一十地禀报赵县令，赵县令吃惊得睛瞪得大大的。

    那边的雉娘一车，见凤娘直奔赵县令的书房, 就知是为了方家的事, 她也不停留，径直回到西屋, 巩姨娘正和兰婆在绣活, 门被雉娘从外面推开, 巩娘姨见到女儿, 喜望外地站起来。

    当初，巩氏明明说她是孤女，投亲无路才委妾，哪里想得到是方大儒的女儿，他初当县令时，还想过去拜访方大儒，投了帖被拒，万没想到自己的姨娘竟是对方的女儿。

    赵县令心有些，必是董氏的事传去，方大儒得知巩氏竟是自己的姨娘，这才坐不住。

惹这样的事，蔡夫人定然将她们恨上。

    “不过才离开两天, 你鲜少远门, 难怪会想家。”巩姨娘说着, 上前拉着女儿的手。

    雉娘喃喃地叫着, 前柔弱的妇人神间还带着一丝少女的天真，纵使为妾多年都不曾磨灭她的这份纯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从一位书香世家的小沦为他人的妾室。

    “姨娘, 我想你了。”

    ☆、第37章 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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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雉娘, 不是说要多在府城玩两天，怎么这么快就返家？”

    赵凤娘似是没有听到董氏二字，神严肃，“父亲，方先生是当世大儒，你与他攀上关系，只有好，没有坏，万不可变成仇人。”

    雉娘顺势和她一起坐, 试探着开, “姨娘，我与大二先是参加知府家的宴会，后来听说城中的方大儒要寿，知府夫人和我们一同去赴宴。”

    “正是，父亲，方先生怕是听到一些传闻，说有人苛待巩姨娘和雉娘，所以才丢宾客，连寿宴都不顾，直接就让人驱车来质问父亲。”

    偏偏燕娘还一副有理的模样，她懒得训斥，浪费而已，转而细语安抚雉娘，雉娘不说话，轻轻地。

    赵县令脑如醍醐般清醒过来，郑重地。

    “没错，凤娘说得有理。”

    “爹，有些话女儿不该讲，可事到如今，女儿就大着胆说上一说，以方家的家世，巩姨娘就算是个庶女，也不可能会给他人妾，父亲何不顺推舟，升姨娘为妻，如此一来两全其。”

    “姨娘。”

    巩姨娘看着雉娘的脸，神有些恍惚起来，雉娘得像自己，这也是她总想不通的地方，是不是谁养的就

    雉娘直视着她，当听到方大儒三个字时，巩姨娘明显瞳孔一缩，必是心中震惊，她的视线余光中，瞄见兰婆神也透着伤，低去，收拾好针线箩筐然后悄悄地退去，屋只余母女二人。

    “为父明白其中利害。”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他急急地问女儿，“凤娘，你刚才说方大儒已经在来渡古的路上。”

    “你看，此事要如何才好，你母…董氏已经不在，方家来寻为父，定然要为姨娘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