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忧心如焚，“燕娘婚前失贞，若是传扬去，先不说名声，就怕陛听闻，怪罪段家和赵家，那两个才若是私逃去，倒也不怕。就怕被有心之人带走，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她们毕竟是赵家的才，我想来想去，来和大嫂讨个主意。”

    巩氏听完，看了一雉娘，雉娘，“姑姑，二嫁平家，听说是圆了房的。既然圆过房，而平家也没有说什么，想来是二用了什么法蒙混过关。那曲婆和木香不过是人，你当初为何不将两人卖得远远的，反而留着生祸？”

    赵氏当然不会说实话，她关押曲婆木香，确实是为了防止两人去说。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想留个后手，以后燕娘真的得势，有这两个见证人在，也好拿燕娘，不愁燕娘不照应段家。

    她哪能料到两人竟会逃去，又是这大过年，真让人糟心。

    “也是我当时没想太多，想着人放在底看着总是好的。等以后燕娘在侯府站稳脚，生个一儿半女，坐实少夫人的名份，再来置她们。谁能知会发生这样的事。”赵氏痛心疾，一脸的后悔。

    赵凤娘安赵氏，“姑姑，你也是好心，一心为燕娘打算。就是好好想想，如果那两人真在外面说，该如何是好？”

    曲婆和木香只是人，说赵燕娘婚前失贞的事对她们并没有好，除非她们逃离段府是有人谋划的，谋划之人有所图，才会让她们说燕娘之事，否则给她们十个胆也不敢抵毁主家。

    赵氏的脸很不好，最近她思虑太多，常常夜不成眠，就算是抹得厚粉也盖不住憔悴的面。

    燕娘嫁平家，她私心想着是皇后的手段，但有时候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患得患失。不停地忆起她和皇后当年的主仆份，揣着皇后会不会发现什么蛛丝迹。常常思着想着，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

    昨夜里发现两个才不见，更是控制不住地往最坏的地方想，越想越心惊。万一不好，扯许多事，那她这些年的隐忍全都白费。

    她心里咒骂着燕娘，要不是燕娘作妖，哪会惹如此多的麻烦。

    大年初二，当女儿的都没有回来，这燕娘也是真不像话。

    “大嫂，燕娘夫妻俩怎么还没有到？”她问巩氏。

    巩氏心里不得燕娘不要来，面上却忧，“不知是不是被什么事绊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