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三两银啊……简直亏大了，我看这衣服的面料、针线均是难得的上品，怎么也得值一百两才对。大少爷被人应承惯了，不晓事也就算了，掌柜的英明神武，难也跟着不晓事不成？”我自觉看够闹，便主动起和事佬：“都是门在外的，行个方便，大家都退一步，折成三十两算了。”

将我拉到一边，说起昨晚分别后的事，咬牙切齿的。

    “黄小儿少血人！我堂堂正正生意，哪容得你胡说八！”掌柜大怒。

    他以为我不知，却不想混混们最是趋利避害，若非仗着暗里有渠脱手，又怎敢轻易夺？这三十两明着是典当衣的钱，暗着却是封费，收了钱，我便不能再找他麻烦。然而此事天知地知，不足为外人也。我心里有了计较，随调笑：“大少爷第一次远门，恐怕没见过这等要钱不要脸之人。次若遇到一个尖的，只怕前脚把你哄得风满面，后脚就拿着衣服，天喜地的到去你家门报信领赏去了。”

    “三十两就三十两！收好了就赶吧，别再来找我了！”

    我随手将银丢给大少爷，走店门，这呆少纳闷的吊在后面，嘀咕：“他怎么突然就改了？”

    我在集市逛了一阵，置办了些颜鲜艳的布匹，又买了一筐火红的石榴。只是后却多了一个小尾。

    他好像对我很有兴趣。

    原来他独自回去的路上，被人敲了闷，一金银饰不见了不说，连鞋都被扒掉半只，他虽腹中空空难耐，却不愿寻找亲朋帮忙，只好灰土脸地把贴衣服拿去典当。这掌柜欺他不知市，刻意压价，又沙影冷嘲讽云云。大少爷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不多时便败阵来，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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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眉皱了皱，犹豫：“我……说起来不怕大哥笑话，我初涉江湖，有很多事还不曾明白。了这个事，家里那边算是没脸回去了，……还不知如何是好。倒是我一路看着你买了好些东西，这是打算拿去哪里卖？”

    我笑而不答，只招呼着担夫往码上走，回作好奇的神：“大少爷也想海？”

    第4章 四

    我的心里突然升起诡秘的念，不动声观察了他许久，面上关怀越甚：“……鱼龙混杂，又是大半夜的，劫你的人多半是找不到了。索发肤未受太大损伤，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权当破财消灾算了。只是接来你打算怎么办？”

    “好好好，我又不是不让你赚，我知你们生意的有行规，别宰得太厉害就成。你看这大清早的，再争去也没什么意思，掌柜的见好就收，我们也不耽搁你生意了。”

    他哦了一声，闷闷不乐：“别再叫我大少爷。”

    “我曾经跟他打过。”我淡然，心想那黑心掌柜钻钱去了，背地里腌臜事没少。这次不知哪里吃的豹胆，竟起了收买赃的勾当。

    我便跟他说起南洋那边的风，趣闻、人。听说那边有不少岛国，盛产珍珠、玛瑙、椰、火果等，一去一往，就是九倍价差。不过我此行却不是生意，而是跟往来的朋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