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其神奇的谈吐，慕晏居然在听了宿谊的话之后，并没有怀疑宿谊话中的真实。

    不过，若宿谊的来历真如他们推测的那样，是得人，为救太自毁行。那么就算宿谊现在是个普通人，但他曾经站到了比所有人都的度，拥有比所有人都广阔的知识，那他的确不愿意和人清谈。

    就像是他自己，不会愿意和才上蒙学的稚儿清谈一样。

    慕晏理智上觉得自己应该怀疑一，但上却认为宿谊的态度不像是说谎。半晌，慕晏叹息：“可惜了，方才一番清谈如此彩。”

    宿谊笑：“其实，刚才贫所说所有理论，皆不是自贫。”

    慕晏再次大惊。今天他受到的惊喜有多：“是说笑吧？河清自认也算饱学，并未听过。”

    宿谊微笑：“之前所说‘开则明，闭则寂’，是一位名叫王守仁的大儒所说的话。王守仁，字伯安，别号明，人称明先生。我心即宇宙，格即良知，乃是明学的心容。”

    “‘不以喜，不以己悲’则是另一位大儒范仲淹的《岳楼记》的容。其最后一段全文是，‘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则忧其民；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之忧而忧，后天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宿谊端起杯，看着更加目瞪呆的慕晏，继续刺激，“若是慕大人喜，贫可将《岳楼记》默写给慕大人。”

    慕晏好不容易才找回声音，他笑：“果真是说笑了。别说若真有如此大儒，怎不闻名于世？就说那岳楼，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有此楼啊。”

    他跟着先皇和当今皇帝南征北战，哪里没去过？真有被人写如此恢弘文章的楼阁，怎么也该有名声吧？

    宿谊：“对了，是贫忘记了。现在那里还不叫岳，而叫陵。陵城楼慕大人可听说过？”

    听过，当然听过！我还跟随先皇在陵城楼上阅过兵！

    若是陵城楼，题诗题文者的确不少。但……

    “何为‘现在那里还不叫岳’？”慕晏总觉得今天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宿谊微笑：“就是现在罢了。”

    慕晏笑：“还能看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