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一时间不太能确定撒淼指的跟他想的是不是同一个方面。

    不是不是，撒淼这副隐隐松了气的态度，都让他觉得不太舒服。

    “是么。”他接了一句，接着看讲台上的PPT。

    这老师讲课有意思的，不枯燥。然而江尧的思绪一有儿倒不过来。

    他回想着前几次与撒淼一起撞见的画面，以及撒淼的反应，心里说不上来的不是滋味儿。

    也正常。

    他撑着一边，慢悠悠地转着笔，虽然这年多人对待“同恋”都觉得“正常”了，认为“不正常”的人也仍占着大多数。

    不知宋琪是“正常派”还是“非正常派”。

    江尧想起他抱上宋琪的那一，以及宋琪仍没有回复的消息，在心里默默地叹了气。

    “咱们这门课的作业很简单，结课的时候每人一幅4开的画上来，题材不限工不限，你们觉得符合你们的审就行了。”老师在台上说，底的学生们抻着懒腰答应着，纷纷站起来往外走。

    江尧脑里浮现那几张偷拍的照片。

    十二月底的时候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又快又大，江尧断断续续了半个月的冒，见终于要好了，一觉睡醒被这场初雪给彻底撂倒。

    “我——！”被赵耀炸醒的时候江尧都没力气搐，冷气直往天灵盖上兜，他天旋地转地睁开，赵耀正趴在窗上往外看，撅着个冲着他，聒噪地喊：“今年这雪真你妈的大！”

    “……”江尧朝天上翻了个二白，掀过被往上一挡，“你他妈一北方人，嚎个。”

    “这事不分南北，仪式懂么！”赵耀乐颠颠地录着小视频，笑得像个鸭，“我靠南方人来了来了！年年冬天就指着他们续命……”

    “你们快看朋友圈。”撒淼也裹着被坐起来，笑着说，“造型院那边堆了个维纳斯，咱们院堆了个……包还是狗这是？”

    唉。

    睡是别想睡了，江尧在被窝里翻了个，摸手机了，看见了造型院气势如虹的维纳斯，与他们院不知谁堆得两个雪团。

    掌大。

    睛还是从堂顺走的俩大枣。

    “雕塑那帮孙逮着机会就会现，等会儿爷爷就去堆个火箭，轰他丫儿的！”赵耀说着就开始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