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江尧间唯一需要“防范”不越界的顾虑，只有纵康。

    宋琪这些年没把心思往上放，店门附近的邻居也有过心给他介绍女朋友的, 包括附近小超市的年轻女店员, 宋琪能受到她们的示好, 他只是懒得主动去发展一段上的关系，但如果现了这样的契机，他也不会如何抗拒, 也想过是不是该找个人一块儿生活, 顺其自然地与对方发展。只不过发展着发展着就会不了了之，宋琪把他的力和重心全都放在他的店，与店里那群小孩儿上, 这是他对纵康立的承诺，对他而言既没有心思也没什么必要。

    是男是女对他而言也不是个值得去纠结的问题，就像知江尧喜的是男人，对他而言并不会影响他对江尧的看法。

    就算放在他自己上，他无父无母孑然一，喜男人还是女人也都跟他人无关。

    如果，他是说如果。

    如果江尧得不那么像纵康，就像江尧说得那样，他被啃两次了都没觉得有什么不能接受，那跟江尧发展别的也确实不是没可能的事，他确实对江尧这个人有好，打心儿里喜这个小孩儿，愿意让江尧在这个阶段过来跟他住一起，也是因为待在一块儿没有压力，江尧是个让人舒服放松的人。

    勾着脖把伸牙关里的觉也很……带劲儿。

    可问题就在于江尧跟纵康太像了，不是他自以为是的错觉，是连陈猎雪都能一看来的像。

    陈猎雪走之前对他说的那几句话里，有一句让他哑无言——“我不知你怎么想的，但你如果是因为他像纵康哥所以跟他越走越近，那你趁早清醒清醒。”

    是。

    没法否认。

    不本意还是潜意识，最开始注意到江尧，不宋琪第一时间想拉开距离也好，不由地想多看一也好，从陌生到熟悉到现在，他都没法否认，也清楚地明白，全都和江尧这张与纵康三分像的脸有关。

    即便他一直提醒自己，你可以看着江尧偶尔怀念一纵康，但你不能把他当成纵康，你不能把自己对于纵康的愧歉放在江尧这个完全无关的外人上。

    但再怎么提醒也不可避免地会混淆。

    比如见到江尧的第一；比如江尧踩着托打去的光返回来抱住他的那一，那一声“琪琪”；比如米酒瓶在江尧后倒来的那一刹，他把江尧拽回来，意识摁向他心的手；还有就在今天早上，他从梦里醒过来，看见江尧侧面差儿伸手过去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