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

    可那笑意，却令人背脊生寒。

    几分钟后，他耸耸肩，再次开，“像你一样北漂的人不少，你的个人条件算其中的佼佼者，就算家里凑不首付，你再奋斗几年，也能攒一笔可观的财富。然后谈个男朋友，两人一起拼搏，组成温馨的小家，静待小孩儿的生。对了，我看过你25岁以前的照片，挑漂亮，应该有很多追求者吧？”

    不知不觉间，江映莎的脸颊已经过几滴浊泪。

    “遗憾的是，你无法攒钱。”沈寻拿一包尚未开封的餐巾纸，抛去她面前，“你每月的工资有一大半都汇你母亲的账，剩的有时连日常际都不够。你虽然漂亮，但是职场不比校园，校园里素颜净就是最难得的，职场上却得拼品味、名牌。很遗憾，你无法用名牌来包装自己。当别人用着dior膏的时候，你用的却是宝莲。”

    江映莎呜咽声，哆嗦着摇。

    沈寻调整坐姿，小臂搭在桌沿上，“我猜，你母亲跟你说的话是——乖女，钱我帮你存着，省得你。这钱我和你爸绝对不动，你放心，咱们家以后什么不是你的呢？你在北京好好工作，我和你爸呢，就帮你攒钱。哎呦，咱楼那小伙买了一辆轿车，一到周末就全家游。乖女，次你回来我们也去看看车吧，现在家家都有车了，没车实在不方便呐。”

    江映莎终于以撕心裂肺的姿态嚎啕大哭，沈寻适时停来，半虚注视着她。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乐然在外面喊：“沈队。”

    “来。”

    乐然两手空空，抱歉：“沈队，堂的饭没了。”

    “没事。”沈寻：“笔录会吗？”

    “啊？”

    “她说，你写。”

    “哦哦，会。”

    “那就坐过来。”

    乐然面前放着纸笔，有些张地看着江映莎。她继续沉默，垂得很低，泪大滴大滴地落，悄然砸在攥的拳上。

    留置室里安静得奇，甚至能听到泪摔得粉碎骨的声响。

    乐然从未见过如此压抑的哭泣。

    沈寻不再促，也不再刺激江映莎，只是安静而耐心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