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工资了，但是你们知吗，我妈仍然以帮我存钱的名义，每月拿走6000。”

    “我已经有些麻木了，不想回家，回家就会听她和我爸说买房的事。他们想买崇山区的房，因为厂里的老职工没人买得起，他们觉得如果自己买了，就会特有面。”

    “两年多以前，我外婆外公的老宅面临拆迁。拆迁办提两个方案，赔偿一两室一厅的房，再补10万安置费，或者直接补50万安置费。我妈毫不犹豫选了后者，因为只有拿到那50万块钱，他们才能买崇山区的园洋房。”

    “我的外婆外公，至今住在简陋的租屋里。我外公患了老年痴呆，太……太可怜了。”

    乐然握着笔的手轻轻颤抖，险些骂一句“这算什么女”。

    江映莎了气，又：“我爷爷是老一辈知识分，家里亲戚的孩都比较有息，有钱人多。我爸为了买楼岳的房，就成天带着我爷爷，找亲戚们借钱。我爷爷已经80多岁了，我看着不忍心，说了他两句，他跟我说——这房是给你买的，主也是你，搞不明白你抵个什么劲儿！”

    “爷爷，外公外婆都是老好人，也希望女过上好日。后来首付的钱齐了，我爸我妈逢人便说，我们要搬去楼岳了。”

    “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严重脱发，去医院检查，才知自己病了。不是什么要命的病，属于积劳成疾吧。看着自己一天一天变丑，我……你们会不到那觉。以前我觉得没钱不是问题，只要努力，没什么实现不了。那时我是彻彻尾地低落了——我连健康和尚且拿得手的容貌都没有了，我这漫的一生，究竟有什么意义？”

    带着哭腔的颤音在留置室里回，乐然手中的笔停了来。他抬看向沈寻，听沈寻沉声问：“所以你选择离职，自暴自弃，过上宅家的生活？”

    江映莎自嘲地笑，“知这辈就这么样了，你还会不惜一切地奋斗？”

    沈寻不答。

    “我的垮了，不了广告代理那度的工作，想和朋友合伙创业开个小酒馆，但是家里的钱全投在新房里了，一分本金都拿不。我索赖在家里，当个死乞白赖的废人。”江映莎摸着自己毫无光泽的指甲，喃喃：“大不了大家都不过好日了，房怎么样都行，我不了，我拿不钱还贷，还想留着那小洋楼，他们就得自己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