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罢了。”傅卫叹了气：“一个时代造就一观念，你书读的也不少，算算我跟你妈的岁数，也能知我们生于哪个年代。就像你生于这个新世界，它让你有机会接到更加科学仁慈的观念，并且将这观念植于心中。可你妈妈生在旧时代，那个时代只教了她同恋是病态的，你懂吗？”

    傅昭，想了想又笑了：“那您怎么就能理解我呢？”

    “我能跟一般人一样吗？”他脸上得意的小表简直与傅朝晖如一辙。“我虽然了解你，但还是忍不住劝告你，不要因为社会的不认同而放纵自己，同样也不要因为这个而过分压抑自己。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当然，作为你的父亲，我还是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有趣的，愿意和你终相伴的人。”

    “我知。”傅昭，末了又抿抿嘴说：“您帮忙劝劝我妈。”

    傅昭走之前还是把碗给刷了，盘里剩的几个韭菜盒也被他给顺带提溜走了。慕青没来送他，傅卫站在门说：“路上注意安全，能打到车还是打车走吧。”

    “知了，您回去吧，早睡。”

    傅昭走在路上没骑车，他一手推着车一手给傅朝晖拨电话，那的声音绵绵的，大概是躺在床上。傅昭原本的喜讯没来得及说，先问他：“你怎么了？”

    “重冒，我亲的弟弟，哥哥需要你温实的臂膀。”傅朝晖生病了也不妨碍贫嘴，懒洋洋地跟他开玩笑，又问：“你怎么这会儿打电话了？”

    “吃药没？”

    “没有，连饭都没吃，别提药了，你们圈儿里不是行一句话吗？‘冒，吃药一周好，不吃药七天好’，我正扛着呢。”

    “那得分状，行冒就得吃药。”

    “傅医生救命啊。”傅朝晖在电话那哀嚎，嚎的傅昭也忘了报喜的事，说：“你等一会儿，我刚从妈那儿来，一会儿过去，你别睡着了，记着给我开门。”

    傅昭骑上车蹬得飞快，回家没忘腾手把给炖上，一气没匀又跑到医院急诊药房拿了药，来招手拦了辆车往傅朝晖那儿去。

    他到傅朝晖那儿的时候才刚过了四十分钟，见楼二十四小时粥店还开着，就顺便买了碗粥上楼。

    大概是因为他嘱咐那一句，傅朝晖宿舍的门没关，虚掩着一条。等他去关上门，一抬看见斜对面的卧室里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正奄奄一息地伸着手呼唤他：“我亲的弟弟啊……”

    “我就应该给你开儿利培酮过来。”傅昭在客厅的茶几上放粥和油饼，拿着温计走过去，在他额上扫了一，说：“不发烧，什么时候开始的？清鼻涕黄鼻涕？有没有其他症状？比如腹泻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