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着古玉衡捧着脸开始漾，一开不自觉带上怨气，问：“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

    “你从公司过来最快也得四十分钟吧？还得是不堵车的况，到时候我早就床了。”古玉衡的语调平静，好像很不在意的样，说完整个人往溜了一截儿，扯着被盖好。

    张岩看见他的样，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半晌才小声说：“……你知我回公司了啊？”

    古玉衡为他分析：“我现在这个样，一病就得耽搁小半年，而且近两年跟公司闹得也不愉快，年底合约就到期了。你为自己的将来筹谋也是理所应当的，再说你了几年助理了，总得往经纪人方向走。”

    张岩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古哥，其实我不想离开你的，是公司非要我回去带新人，而且……也不知你年底还会不会续约，到时候你要是走了……我留在公司里没办法……”

    他的话颠三倒四，但古玉衡听懂了，躺在床上轻轻叹了气，闭上，半晌说：“我早跟王若钦说过让他帮我找个护工，他不同意，所以这段时间还是辛苦你了，等我了院，你就不用再跟着我了。”

    “古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张岩的语气有些懊丧，但古玉衡没再理他。

    ……

    这天夜里正好到傅昭值班，几个同事班之前跟他待了自己病人的况，尤其是几个病比较危急又刚刚院的，一直到晚上九，傅昭连都没喝。

    等好不容易闲来，刘惠在护士站拿了一份打包的饭来，对他说：“特意给你留的。”

    “谢谢。”傅昭用微波炉了一，端到值班室去吃。

    十多钟，住院里已经安静来，傅昭又在几个病房门遛了一圈，对刘惠说：“一会儿有事打我手机，我上楼去十八床看看。”

    古玉衡还没睡，张岩正把自己的铺盖打开，见傅昭来，自觉说：“我去烟。”

    屋里安静来，只剩他们两个，古玉衡抿了抿嘴，扭扭说：“你怎么来了？”

    “我今天值班。”傅昭说：“你还疼吗？”

    古玉衡轻轻摇了摇，说：“你值班能睡觉吗？”

    傅昭笑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