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结婚。”

    李歆苑见气氛僵着，暗暗扯了扯厉云的衣袖。

    “松开。”厉云烦躁地抡起胳膊。

    徐阿姨赶打圆场，顺着厉坤的话说：“这是好事儿啊，小厉年龄也到了，成个家多好。日定了没？”

    厉坤：“先扯证，办不办酒我再跟她商量。”

    厉云郁满脸，把碗筷搁桌面，“说得轻巧。”

    厉坤若无其事，瞥她一，然后继续吃饭：“姑妈，您是辈，这事儿无论如何也得告诉您一声，当然，您同不同意，也没太大关系。”

    “嗨？你。”厉云倒没料到他如此直白。

    “如果办喜宴，请帖一定给您发，该有的礼数一样也不会少。”厉坤语气平平淡淡，似是把这些事早就想了个透。

    “但迎晨嫁厉家，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厉坤终于抬眸：“成了一家人，就该有一家人的样。迎晨的不对的地方，我会跟她说。也希望你们不要为难她。”

    厉云愤愤不平，“为难？我怎么为难她了？这都是她该的！结婚？你还想着结婚？呵。”她气急反笑，“你妈的事，你给忘了？啊？上赶着去给仇人当女婿呢？啊？”

    这话是真真儿地往厉坤心窝里戳。

    每每谈到这个话题，气氛总会陷诡异的安静中。

    厉坤端坐着，背脊直，眉目，瞧不绪。

    半晌，他轻言：“如果这么想，你心痛快。对，那你就当我狼心狗肺吧。”

    厉坤轴劲儿上来，说话都孩气，“狼心狗肺，我也要娶她。”

    得嘞，这态度，彻底把话给堵死了。

    厉坤这回，算是给家里透了底，态度明明白白，非迎晨不娶了。

    ———

    吃了饭来，厉坤特地掐了时间，赶着班的儿去公司接迎晨班。

    到了楼，他先是打电话，通了几声，那给挂了。迎晨补发了一条短信：

    [还在开会。]

    厉坤烦了，心想，哪有这么多会要开。一寻思，脆推门车，亲自找了上去。碰见还在加班的前台，小姑娘忙把人拦住：“先生，请问您找谁？”

    “找迎晨。”厉坤说。

    “不好意思啊，迎在开会。”秘书指着沙发：“要不您先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