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很厉害的，不能过去。”

    他指的地方是阎王殿，像少年这等魂魄是没有资格靠近的。他还记得有一次逃跑的时候，慌不择路，跑了一栋建筑，上就被狠狠扔了去，接着一群鬼一拥而上把他抓了起来。

    那次受罚很重，什么万鬼噬心，千刀万剐……总之十八层的刑罚又给他挨个来了一遍，所以记忆尤新。

    应麟低看向少年拉住他的手，突然想摸摸他的脑袋，告诉他不用害怕，好在他忍住了。

    他有刁难地说：“你记起来我是谁，或者记起来自己是谁，我就不过去。”

    少年看了他一会儿，失望地松开手，对他一个“祝你平安”的表挥挥手。

    应麟：“……”

    应麟在路边一块石上坐来，然后拍拍自己旁边：“过来。”

    少年这次乖乖地跑过去。

    “你喝过孟婆汤吗？”

    对方摇摇：“你知……我是谁，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他自己想起来，如果能想起来，他几十年前就想起来了，还用等到现在？

    嗯，没喝过孟婆汤，不知刺激一，会不会恢复记忆。

    “好吧，你上辈叫姚晋。”

    他的话一说完，少年的睛就亮了，大概名字是困扰他很久的一件事。他刚来这里的时候什么都记得，包括自己的名字，上一辈经历的事，还有，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但是受了太多刑罚，这里的鬼又特别懂，每次都把他得特别疼，会不住昏过去，昏过去再醒来就会忘记一东西。一次一次，忘掉的东西越来越多，能记住的东西却越来越少。

    再到后来，只剩在奈何桥等人这一，成了他唯一的记忆。

    有鬼私里劝说过他，让他过这一段，不要再逃跑，就可以得到回转世的机会。但是他不太愿意那样，一忘记是很可怕的事，更可怕的是，他能意识到自己在忘记。

    姚晋牢牢记住他唯一的记忆，为了在没有尽的刑罚中记住，姚晋想方设法地逃走——这一他不会忘掉的，因为每次都会被抓回去。但是他潜意识里非常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醒来，连自己为什么逃跑都忘了。

    但是现在他又知了一条关于自己的重要的事，原来他叫姚晋。

    他里终于带上笑，仔仔细细将应麟打量一遍——他好像并没有骗人，那他应该就是叫姚晋吧。

    应麟了他蓬蓬的脑袋一：“兴吗？”

    姚晋：“你还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