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都记不清是哪一年了，叶初从家里搬来，当时他一没房二没工作，又不肯接受几个兄弟的救济，靠着之前的一储蓄租了间屋。

    叶初的房东是个老厨，人好的，常常让叶初上他家蹭饭吃。现在想想，叶初当时确实混得惨的，找工作太难了。他了整整一年的兼职，一有空就跑去房东的餐馆帮忙，晚上还直播……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地连轴转。

    周飞使劲儿回忆了一，叶初那会儿似乎也没少抱怨过，脏话啊什么的没少说，但是骂完生活这条狗之后，回过来，日照样摇晃脑地过。

    后来……后来就柳暗明了。啊，好几年呢，扳着指数起来，好像从暗无天日到柳暗明，也就是咬咬牙的工夫。

    但得咬住了、咬狠了才行。

    虽然姓叶的很无耻，虽然问题还横亘在前，但这么一搅和，周飞的心突然明朗了一些，觉自己现在这状态其实批的，什么苦都能咽得、什么困难都打不倒的那批。

    哎，不就是吃苦吗？不就是过日吗？谁怂谁是狗。

    第32章

    2019-06-30 10:22:37

    跪吧，少年。

    午饭时间，办公室里吵吵嚷嚷。大家伙儿狗抢似的挤在一餐的时候，甘宿接到叶初的消息。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两个字：来。

    甘宿怔了怔，跟刘玉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去了。

    办公室门外就是台，走近一能看见街边的光景。甘宿几乎挨着墙走的，没有往台边张望。他能觉到自己在收到消息的那一霎，心尖儿怦然涌现的愉悦，兴奋的绪带动他的心，甘宿没来由地张起来。

    来。来。

    来能看见什么呢？

    是他吧？是哥吧？他怎么会过来？

    午的班要不要旷了？

    在见到叶初之前，几十阶的楼梯，七八糟的念不断地冒来，甘宿看见倚着车门的叶初的那一刻，脑瞬间格式化，终于心无旁骛地成为一片空白了。

    叶初着墨镜，整个人帅得发光，看见他时勾了勾嘴角，旋即了声哨。

    甘宿快速地往周围看了几——人来人往，不利于作案。

    但他忍不住了。

    甘宿在叶初面前停来，门太急了，帽落在办公桌上没。正午日正烈，叶初顾不上装了，摘墨镜往甘宿鼻梁上一架，把人拉近了一些：“蹲着，哥牌人形遮伞，撑好了。”

    说着他反手打开了后座车门，推着甘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