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没吭声。听他又喊了一声：“是你吗，哥？”

    叶初来到他面前的时候，甘宿已经站起来了，叶初二话没说，伸手抱住了他。

    甘宿上凉凉的，抱了一会儿，叶初觉他上渐渐了。

    何源站在门，敲了敲门：“你爸去应酬，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你们……”

    你们快一吧。

    这话何源咽了半句，但里面两个人都听懂了。

    “你要带我走吗，”甘宿的声音很低，“哥。”

    “走吧，”叶初拍拍他的背，“跟我回家吗？”

    甘宿握了他的手，“嗯”了一声。

    叶初带着甘宿门的时候，甘宿对王静姝说了句“谢谢”。

    何源把他们送到小区门，本来打算回去了，叶初拦住了他。

    “有驾照吗？”叶初问。

    “有是有……”何源愣了一。

    “开车，请你当代驾。”叶初没听他说完。

    “不是，”何源追上去，“我驾照是大一暑假考的，考完之后就没碰过车，你懂我意思吗？”

    叶初看他一：“路杀手？”

    何源：“……差不多吧。”

    “现在这个我也找不到别人，”叶初说，“路杀手也凑合上吧，不然我可就酒驾了。”

    何源看了一甘宿，甘宿笑了一，对他竖了竖大拇指。

    新手上路因为手生，何源把教练的话丢到了一边，挂挡的时候睛一直盯着，左脚甚至试探着伸去，想踩一脚并不存在的离合。

    好不容易开去了，经过路转弯时，何源忽然冒一句：“左转向灯怎么打的？”

    “控制杆往拨，”叶初说，“等会儿到了你是不是还得向我请教怎么倒车库啊？”

    何源：“……”他还真忘了。

    路杀手在没什么人的路上慢悠悠地开了接近俩小时，终于开了叶初家小区。时间太晚了，叶初懒得收拾客房，直接把褥扔到沙发上，让何源睡。

    何源也不挑，刚才神经绷地开了一回车，乍一放松来就困极了，躺来没多久他就睡着了。

    叶初关上卧室门，甘宿靠在墙边，安静地看着他。

    他们一路都没说什么话，甘宿能觉到叶初的绪有些微妙的变化，他有不安，沉默了一会儿，先开叫了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