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陈可南也似乎才缓过劲来，脸平静了一些，依旧没什么好气，“你们俩撞到哪儿了？”

    “没事儿，甭客气！”秃男人也咧嘴一笑，“明天行啊！我还是在二楼多媒教室。你先忙。”跟陈可南了别，走自行车棚。

    “没事儿。”秦淮拿开手，低一看，几滴鲜血毫无预兆地溅在校服和地上。掌心沾着呼带的气，和鲜血混在一起，糊得半只手都血淋淋的，甚至顺着指慢慢向手背。上有些，他意识了，一郁的铁锈味立刻在腔里弥漫开来。

    秦淮没说话，只是看着宋俊辉。陈可南对那个男人笑了笑，“唐老师，不好意思，这是我班上学生。我跟他回班上一趟，要不咱们明天吧？”

只手拍掉膝盖上的灰尘，一只手捂住鼻，连了好几气，也顾不上理会神鬼没的陈可南，只瞪着宋俊辉。宋俊辉同样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没有啊。”秦淮重新捂住鼻，轻轻了，疼得嘶嘶气。

    “没有。”

    第14章

    “鼻撞到了？”陈可南问，他的侧脸一片还红着。

    “你又惹什么事了？”陈可南问。

    “秦淮你怎么啦？”王肖易不知什么时候又跑了回来，伸手帮他脸，动作毫无章法，“没事儿，哥给你着呢。”说话间三人走回刚才用薯片砸宋俊辉的地方，王肖易低左瞄右瞥。

    邓梦月几个人向后慢慢退开，佯装无事地朝校门走去。陈可南领着秦淮，王肖易乖乖地跟在后面，走小路，往回走向教学楼。秦淮回一瞥，看到宋俊辉和邓梦月也在看他们，不由得意地一挑眉。等到一行人走学校，他转回来，发现陈可南也在回看他。王肖易已经悄没声息地走到前去了，秦淮迎着他的视线，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

    秦淮手忙脚地捂住鼻，脑袋后仰，右手在衣服袋里一阵掏，摸了个空，又忙脱左边的背包带，试图把书包从背上掀来。陈可南打开一包纸巾，一张在他的脸上，“别抬那么，当心血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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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肖易撇撇嘴，把秦淮送到一楼的男厕所门，转四找扫

    “教务检查过了？”

    “你扔的？”陈可南问，“自己扫净。”

    陈可南跟着站住了脚，平静地看他了一自己的鼻血，问：“味怎么样？”

    “没有谁准你走的？”陈可南重新看回秦淮，“跟我回去等着。”

    “嗯。”

    秦淮这才平视前方，血糊糊的右手着纸巾，同时几个手指在上面不住地来回蹭，不一会儿就把整张纸都得血迹斑斑。陈可南脆把一整包都给他，“去厕所洗手。”

    王肖易弯腰着膝盖，龇牙咧嘴地说没事，秦淮松捂住鼻的右手，摇了摇。陈可南皱眉扫了他俩一，又看向邓梦月他们，久久地注视着宋俊辉，嘴上却问秦淮：“考场布置好了？”

    “说实话。”陈可南直视着他，“那几个是我们学校的？”

    “女的是三的，你不认识。男的不是我们学校，十一中的。”秦淮忽然觉得鼻猛疼起来，连带角都呛得慌，忍不住轻轻甩了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