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杨静轻声开，“我听见你和缸哥说的话了。”

    杨启程顿了一，偏看她。

    “你想什么事就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杨启程轻哼一声。

    “我不想你打夜场，太危险了……”

    “你懂什么。”

    杨静没反驳。

    有风过来，撩起她鬓边的发，从耳朵过。

    狗尾草被缠断了，手指上有淡淡的草味儿。

    “程哥，我没别的亲人了。”

    风将这句低语散，然而杨启程听见了。

    ……我没别的亲人了。

    我只有你。

    我不想你打夜场，太危险了。

    杨启程微微眯起睛，咬着烟，却半晌没动。

    最后，他站起，猛一，淡蓝烟雾霎时消散于风中。

    “你懂什么。”他仍是说。

    杨静抬看他，“好不好？”

    她眸清澈而沉。

    等了许久，杨静在越发沉重的沉默之中，渐渐觉得有些冷。

    杨启程终于开，“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杨静忙问，“什么？”

    “认真读书，考个好中，好大学。”

    杨静毫不犹豫，“好。”

    杨启程哼一声，“数学才63分，答应得倒是轻巧。”

    杨静嘿嘿笑了一声，睛里亮晶晶的。

    杨启程看她，“冷不冷？”

    “不冷，我想再坐一会儿。”

    杨启程将上外脱来，往她背上一搭。

    这是件夹克，上面有淡淡的膻味，衬很，还带着杨启程的温。

    杨静抓住外，“你不冷吗？”

    “不冷。”杨启程摸了摸袋，“你坐着，我去买包烟。”

    杨静。

    杨启程影渐渐远了，绕过门诊大楼，消失在夜里。

    杨静抓了外，缩着脖，轻轻了鼻，嗅了一。

    等了十来分钟，杨启程的影又现在拐角。

    朝着这，越来越近。

    最后，他停在跟前，“走不走？”

    杨静，缓缓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