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份？竟然明目张胆地养娈童？”皇帝一记砚台砸来，着他鬓角飞过去。

    “柳儿不是娈童。”棣说。

    “不是娈童？不是娈童是什么？”

    朱棣轻轻摇了摇。他知在任何人里柳儿都是不折不扣的娈童，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柳儿是他的恋人，然而说来，只会让人以为他发疯而已。

    皇帝递过来一个小瓷瓶，瓶用红木得的。

    “这是九品红。本来那个娈童还不用这东西。看在你的面上，给他一个全尸吧。”

    棣木然不动。

    “儿，”皇帝的声音突然森起来，“你敢抗旨吗？难你也想跟那两个逆畜一样，被发到北漠当孤魂野鬼？”

    冰凉的小瓷瓶直递到前，朱棣慢慢伸手接住。

    “去吧，明日复旨。”皇帝淡淡地说完这句话，起回寝去了。

    棣手握着毒的九品红走门，此时已是冬天，傍晚的天空沉沉的，仿佛快要今年的第一场雪。

    大皇府的车驾迎侯在门外，他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朱棣是个勇敢的人。从某意义上而言，他远比他弟弟勇敢。在车离开皇城的第一个转弯，他就已经把九品红扔了路旁的沟里。

    回到府中，柳儿站在房门前等候，脸白白的，却异常平静。

    棣拥抱住他，良久良久，直到漫天的雪飘。

    “我们走吧。今天晚上，必须要走了。”棣说。他也许可以放弃柳儿的，但是他决不放弃柳儿的生命。

    “去哪里？”

    “邺州。我赌凤非离对我说的那句话，是真的。”

    两人简单地收拾了行装，在一更后离开了王府。

    可能是本没有人料到棣会放弃一切带柳儿走，所以逃亡的行动一直很顺利，直到了城门。

    不知是被人发现，还是一直等待反击的敌人终于抓住了机会，了城门四十里，追兵已狂喊着近。

    柳儿的跌了一个坑，棣拉他起来坐在自己后，两人一骑向着邺州方向飞奔，后的火把越来越近，竟有羽箭从边飞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