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辕笑了起来，却不说了，只是松开了霍湘震的手，又披上了亵衣：“算了，陈芝麻烂谷的我也不想翻了，我想起来的时候我也是疼的。”

    霍湘震微微是愣了一：“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是刑伤。这个我觉得你已经看来了。”说着，忽然笑了起来，抓起霍湘震的手，一指在自己的伤疤上：

    楼辕回看看他，却是想小时候撒一样躺了他怀里，枕在他肩：

    楼辕说的时候，居然还是带着笑的。霍湘震看着他的笑，却觉得睛酸而且刺痛……

    楼辕笑了起来，理所当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别忘了，我不仅仅是虞暮皓，我还是楼辕。”

    说着，他挪了挪，调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倚在霍湘震怀里：“结果半路我就被齐家的人给抓起来了。”

    “六年前，我负气走，半夜山。当时拼着一气，自己是一往北挪的。那时候也的确是想着回楼家的。”

    霍湘震的泪一就掉了来，砸到楼辕肤光却满布伤痕的脊背上。他囫囵用袖了泪，勉笑着：“对，你说吧，我听着。”

    霍湘震的手指慢慢碰到了那伤疤，轻轻挲，声音里都带着颤抖：“还疼吗……？”

    楼辕叹了气：“李唐齐家。”说罢，不等霍湘震问，便先一步讲了起来：

    “这里是鞭伤。还有这里、这里、这里……”主要的，就是鞭伤留的疤痕，“开始的时候，就是疼，也被打伤。后来打了，再蘸了盐，他们看我不服也打狠了，就成了伤了。”

    “当年我恨过你，

    是啊……他不仅仅是霍湘震的养、烛九抢来的小徒弟虞暮皓，他还是赵宋楼家的五公楼辕。

    “这不怪你。”

    霍湘震搂着他，声音发闷：“谁的？”

    第二十五章：任是无也动人

    他明白了，因为楼辕是楼家的人，所以李唐那边一直在等机会抓他去利用，这才是楼止至托付楼辕给他的时候说要他保护楼辕的意思！以往他和楼辕住在一起，齐家没有机会得手。楼辕十五岁走的时候，没走多远就遇到了烛九，齐家也没敢手……直到那次之后，他孤一人，双又都被打残，武功尽失——简直就是给了齐家一个送上门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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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湘震忽然就明白了，抱着楼辕说不话来，一开恐怕就会先哽咽。

    楼辕却依然是笑的：“从二十二年前，我爹把我给你抚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注意到我了。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你怎么防得住？”楼辕说着却还在笑：

    “……是我没保护好你。”

    楼辕却依然是笑着：“我敢跟你说，就是因为已经不疼了。我还没说完呢。”说着，抬手霍湘震的脸颊，半开玩笑一样，“怪你当年欺负我，所以我现在要让你心疼。这叫报复。而且你心疼了，以后就都不敢欺负我了，对不对？”

    楼辕又牵着他的手，指着另一烧伤一样的疤痕：“这里是烙铁。开始上来的时候真的很疼，比鞭疼多了，我都掉泪了。还有那烧焦的味，呵，你知么？就因为这味儿，好一段时间我都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