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冷的。”

    这便是在说要新鲜的，别拿陈的来充数，一番话说的这样好听，脸上隐隐带笑，眉目间温柔婉然。明潼留心看着，觉得皇后气度果然天生天养，她再活一回，也是描摹不来的。

    那女退去不一时又来了，端了两碟心，耗功夫的自然没有，却是当天现来的，一碟芝麻糕，一碟枣蹄卷儿。

    倒都是新鲜的，可明潼却一都吃不去，离着寿宁最近厨房常备这样的心，最后两年，首饰衣裳连鞋上的串珠，也全都绞来换了这个，她一闻见这个味儿，就犯恶心。

    自了始，里积年的老嬷嬷们便在相看了，规矩再好的姑娘家，也是一回得来，睛哪有不瞟的，便只颜家两位，肩正直，裙角都不曾扬起来过。

    明潼是再活一遭，此又是她的伤心地，见着门便眶发涨，只怕一瞬睛，泪珠就掉来，可明蓁却只一十三岁，这个年纪不好奇不窥视，这份养气的功夫，就已是难得。

    明潼上一世并不曾同这个有多少际，颜连章一向在外任，颜顺章一家却一向住在金陵，也只年节述职的时候才能碰面。

    等明潼成了太嫔，年节盛会上，也有了自个儿的座位，成王妃比着她还更靠后，妹间见了彼此不过客气一句，明潼再托她递个信送到家里。妹俩真正坐来，是颜明蓁当了皇后，把她从寿昌里接来的时候。

    明潼原来心存怨恨，成王妃就是原来名不显，到得那最末一年，哪一个敢挡了成王的声势，可就是这样，也不曾伸手拉一拉她，把她从这看不见天日的地方接去。

    等她梳洗打扮好了，坐上轿往东六去时，边跟轿的竟是一向跟着颜明蓁的朱衣，见着她就蹲了唤了一声：“三姑娘。”

    明潼还持得住，等到正殿里见着母亲，她还未哭，纪氏就先哭起来，搂着泪珠落个不住，她这才看见，坐在位上的这位，隔得许多年，竟记不得她在家时是个甚般模样，只知她穿了皇后常服，远远望过来，幽幽叹一气。

    叹得明潼心都跟着颤起来，纪氏领了她回家，这个堂又赏赐了许多东西来，叫她在家好好将养。

    上辈明潼就不恨她，若是太稳当当一步步当了皇帝，她的路也不过是从太后换到圣人后里去，嫔升成妃，妃往上再升到贵妃，熬不过，还能熬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