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半个字儿都不敢多说，纪氏抬抬手放过了她：“你也不瞧瞧年纪，你是姨娘，那一个是姑娘，两个院里的丫打架，说谁的不是？自个儿回去掂量吧。”

    院里的人闻风而动，明洛就是一个过来的，张姨娘死活不许她去栖月院，伸着指了她的脑门：“你傻呀，这会儿太太偏着哪个还瞧不来，要去也是去小香洲。”

    她是想要趁灶，过继这事儿同她再怎么也不相，没儿还折腾个什么劲儿，倒不如老实起来，往后太太还能念个好，见女儿噘了嘴儿，心里也确是醋的。

    怎么能不醋，可醋归醋，沅丫跟自家女儿差着年纪呢，安姨娘叫太太冷落了，可就把她给显来了，看着女儿不通的样伸了指又是一戳：“光个儿不脑了，苏姨娘那会这么个闹法，可伤着六丫了？半不曾有！真真好手段。”

    明洛冲她翻翻睛：“姨娘说的恁般难听，什么手段不手段的，丫打起来了，六丫什么事儿，再说不着呢。”

    “说你不脑，你但凡有她一儿，我就给菩萨跪经烧香，小时候看着机灵，越越成空心的了。”张姨娘翻起睛来同女儿一模一样：“我说啊，太太心里，只怕三姑娘后就是沅丫了。”

    明洛跺了脚：“我不听了，我到外转一圈儿。”

    张姨娘哎哟一声：“看你这付作怪的样。”才要教训，明洛已经了门，她在廊上经过栖月院的时候脚步一顿，到底没去，采桑跟在后一路的劝：“才闹完了，姑娘远着些吧。”

    明洛了院，见采薇拿巾脸，一看都破了，倒一气：“真个打起来了？怎么手这样重的。”

    明沅不同她说这些个，拉了她往西厢房坐，采苓上梅香饼，又取了细巧茶果来，明洛歪在枕上，得一个茶果：“这回且好了，虽没过继，到底算是你着好了。”

    明沅啜着了一茶：“有什么好，院里只怕都传遍了。”她叹一气，明洛见她不似作假，咬了儿陪着小心：“真不是你叫采薇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