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藩王面前立威。臣正筹备此事，这程恐怕忙，给殿带回来的东西还在我府里搁着，回打发底人送来。”

    他从南到北走了那么多路，竟还给她捎礼，至少证明他是记得她的。这时候说什么好像都多余，婉婉低，笑靥浅生。

    ☆、愁黯黯

    里一年到的节日有很多，除了普天同庆的日，另有帝后和皇太后的寿诞，或是万寿或是千秋，几乎隔三差五就有一场庆典。婉婉对过节的概念并不，大抵就是一群无聊的人，找个借凑在一起吃喝玩乐罢了。她在里的份比较特殊，每回都少不得受邀，聚多了也有麻木。

    但是今年的中秋却引发她的兴致，因为厂臣打南边回来了。正是朝中风向不定的时候，有西厂外有藩臣，她不放心，终归要亲自到场，看着大宴顺利完结才好。

    铜环给她上妆，薄薄施了一层粉，上脂，称得那肤细致通透。她平时很少细打扮，仗着底好，太后里也是素面朝天。自打李嬷嬷开发了小酉和五七，她连偶尔的唱曲的兴致也没有了，香粉上了脸，照镜的时候居然到陌生。

    “年轻轻的姑娘，还是要打扮才好。”铜环给她簪上一支烧蓝镶金细，反复审视了再三，“瞧瞧多齐全，等老了才俏，那可晚了。今儿和平时不一样，不避讳什么里外的。殿也该为自己筹划了，我是殿贴的人，说句实诚话，指着谁主都靠不住，还是自己掌的好。”

    婉婉嗯了声，“铜环，你喜过什么人吗？”

    铜环的视线移到了檀香木的五蝠捧云落地罩上，“咱们这人，既然了，一辈就甭指望去了。我来时才七八岁，哪儿有什么喜的人呢。”

    “太监呢？我听说好些女和太监结对了，图将来有个照应。咱们的文儿也有对，那天我看见她在假山后和人说话，那个太监不知是哪个职上的，见了我慌慌张张就跑了。”

    铜环浮起了一个沧凉的笑，“太监？我不愿意和她们一样，已经活成了黄连，何苦再糟践自己！”

    所以太监总是太监，有气的女，终归瞧不上他们。

    婉婉有些犹豫，偏过问：“你说……肖掌印怎么样？他也是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