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林致远正在漱，一位十二三岁的书僮过来促，林致远赶收拾妥当，跟著书僮离开。他走至李宅门外等待。李二公来，後跟位挑担的仆人。李二公见林致远换上一海青直，倒是文雅端庄，心里喜悦。林致远哪里知李二公的念，只觉得这回换的这衣服，摸著舒服，穿在上也潇洒，他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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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瓦落红榴 第二章

    夜里，林致远躺在床上，想著不如趁现在溜走好了，衣服到手，但又迟疑，觉得也许跟在这位李二公边，会有发达的一日。再说了，李二公给林致远的印象实在不错。

    心理活动虽然如此，毕竟林致远缺乏国画知识，倒也认真听讲。李辰明手把手教林致远，林致远被李辰明握住手时，并未多想，直到李辰明的气息到他脸颊，他才想两人这样是不是太近了？男

    李二公，单名晨，字辰明，这是林致远找吴夫私打探到的消息。此人据说对功名不兴趣，又本生於商人之家，颇有纨！弟的习。

    李辰明虽然无心功名，但在当地有文名，诗文极好，又擅丹青，这一路闲游，自然将笔墨纸砚带在边。李辰明写闲诗时，曾让陪伴在边的林致远诗文助兴，林致远连平仄都分不清的人，十分为难，吱吱唔唔。见他这样，李辰明也没有为难的意思，只是笑笑。林致远样貌文雅，不过中看不中用，搁这个时代也就是只绣枕。

    一日，李辰明在凉亭画，林致远陪伴在他边，看他沾墨、运笔，渲染，寥寥几笔，几株翠竹跃然於画纸之上。林致远对国画并无兴趣，也不算熟悉，不过他备一定欣赏能力，直觉得李辰明应该是位画家──林致远不懂书法，要不李辰明的字比画更有造诣。林致远看得专注，李辰明问他：“致远，你说你懂绘画，也该你一手了。” 李辰明把笔递给林致远，林致远知自然不懂国画，但是他实在技，这麽时间没摸过笔纸，毫无犹豫，而且完全也不什麽主仆有别，他移开李辰明的画作，张空白宣纸，看了李辰明画过的竹实，此时竹林丛中坐位挑担的老仆人，林致远抓起笔，以速写的方式画了老仆人及其後的竹林。李辰明看林致远执笔的手势生，画时却十分老练，只是画技实在不怎样──林致远用不大惯笔，再说用笔画速写也实算是个创举。李辰明端详林致远所绘的作品，笑“这画风倒也有趣。”林致远想他在这时代也不是一无所，至少他还会画画，心里有几分得意，谁想李辰明接著跟他讲墨分五，笔轻重之类的门者知识，林致远的喜被浇上盆冷，心想只要有素描笔、油画笔，你就知老的厉害，当老初学者也太侮辱人了。

，加蓬他把衣服买来，吴夫却拿新衣，并说二公明早就要行，你别睡晚了，以及什麽日後你有什麽好，可别忘了我。

    去金华走的是路，雇船，一路沿江而，遇到别致的景，也会停游玩，这一路行程，对林致远而言，倒不像侍从伺候主人家游玩，而像和友人结伴行。林致远是喜山光的，一路来，心里直赞叹没有污染、破坏的河、古镇真是，有时看得神，想卸以往随必带的画板画笔，手往肩後探，落空才意识到他现在的况不同以往，上哪还有这些东西，便有些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