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那天开始，秦笛就好像被他上看不见的弹力波弹去八百米，如非必要，再不近，加上座位换，他俩各自把守班级的两端，一夕之间竟到了形同陌路的地步。

    刚开始，祁松言试图厚着脸贴上去看看效果，秦笛虽然嘴上不说，但里却清楚明白地写着“离我远”。祁松言一鼓作气三秒衰竭，悻悻地退回据地再筹谋。午饭小分队也因此暂时解散，秦笛一天也不眨地编一万个理由，到最后李铭轩也没法再问。祁松言吃了饭也不敢回班，怕秦笛看他来又抱著书立刻去，只能和童晨星他们重篮球旧业，在激烈的运动里放空大脑。

    这天日光明澈却不炽烈，他们几个文科班男生和理科约了个小比赛。祁松言垫吧了儿零便换了衣服前往场南侧主楼楼的场地。童晨星已经在篮筐开始，他本来就无所谓要不要几个人非绑在一块儿吃饭，不一起也自由，因此本不知某两位已经单方面不共天了，看祁松言过来随一问：“秦笛呢，不过来看闹吗？”

    祁松言心想，幸亏今天秦笛有个公开行程，不然简直没法搪。他尽量漫不经心地说：“被杨找办公室去了。”童晨星撇撇嘴：“又扒一层。”

    理科那边人码齐了，两边猜拳争了球就开始比赛。虽然不是正式比赛，但因为阵容难得，场边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男生的关注自不必说，一中把篮球作为一育必修课，也带动起不少女生，每有比赛场边便有人三五成群地观看讨论，顺便给支持的男选手加个油。

    祁松言从小打后卫，后来个起来了就转成小前锋，三秒区投极准。理科队的中锋人大，阵地对抗无人能敌，但很难防得住祁松言的灵活，不一会儿就被找到漏了两球。场边赞赏的呼不绝于耳，祁松言没什么表，专注地在两端来回奔跑。

    一个中午来，两队都没叫过暂停，你来我往，实力相当，比分咬得，观众看得。最后文科的后卫带球突破被对面中锋彩的一记盖帽阻断，文科队以3分之差输给了理科。祁松言拍拍后卫的肩安他这仇回再报，走到场外，掀起球服抹了脸上的汗，腹肌在周围姑娘的小声惊叫里闪闪发光。汗漫睫，他在轻微的刺痛里很突兀地想起秦笛的手帕和上面沾染的秦笛的味息，似乎已经飘离他很远很远，无法捕捉。

    一瓶冰饮料递到他前，他顺着那截纤细却并不白皙的手臂向上，看见郁南笑意盈盈的脸庞。

    “谢谢，我这儿有。”他拎起脚边的瓶向她示意。

    郁南被当众推拒，也没有持，神自若地自我介绍：“我叫郁南，十六班的。班会那天给你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