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船啊？”

    “嗯，我朋友还没来，先看看。”

    “可够早的。”大哥见惯了男女学生借着划船偷偷搞一会儿对象，河面宽得很，就算举个望远镜使劲儿瞧，也未必能越过河看得清有遮有拦的船里坐的究竟是谁。就是没想这小孩儿十不到就来，看来撩小姑娘也不光靠脸，还得靠勤奋。

    秦笛不知大哥心里对他有这么崇的敬意，一整排看过去，挑了一艘，是前两年火了一阵的小黄鸭造型，虽然船不算新，但涂料好像补过没多久，比边上斑驳成芦的天鹅船看着可多了。

    他看准了就掏钱给大哥：“哥，先预订了，那个。等人到了再算我时间吧。”

    大哥几天碰不见一个拿现金的，还怪新鲜，把纸币折了随便兜里，去拖船。

    秦笛在原地了会儿清的晨风，忽然听见脚步响，抬就看见祁松言从万柳桥跑来，刚完的蓬松发扫过笑得生动的眉，仔灰卫衣，翻两角雪白的衬衫领，像从风里化来的一样，携着清冽的气息眨而至。

    “等半天了吧。”祁松言伸手好像想揽住他，却忽然想起这是外，把手收回去在兜外蹭了两。

    “等了一宿。”秦笛扁嘴。

    “那赶，祁妙哥哥给你租它十条，咱们坐一条跟九条。”

    “什么一条九条，跟打麻将似的。船选完了，走吧。”

    他俩踏上码，大哥刚好把小黄鸭拖过来，回看见漂亮小伙边上竟然又现一个帅气小伙，嘴里的招呼卡了个稀碎：“这，就、你，朋友？”

    秦笛。

    大哥也没再多说什么，拽住纤绳，引导他俩上船。帅气小伙先去，坐稳了上伸手扶着漂亮小伙，他坐得太中间，漂亮小伙挤去几乎坐在了他半个大上，只能用手肘怼了一杵，帅气小伙才笑嘻嘻地挪开地方。

    大哥解了纤绳，用脚蹬了蹬鸭，小黄鸭翘着尾哗啦啦踩着往河中央去了。他坐在凉棚了烟，不由得开始思索人生。

    他俩刚开始还蹬得起劲儿，等船划到河上，都有些酸，就任船漂着。

    祁松言回望望凉棚底黯然烟的大哥，笑着说：“大哥刚肯定以为你是带小姑娘来划船，我的现有打破他预料了。”

    秦笛用指拨了拨他卫衣前浮起的一朵太图案：“可能还真是带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