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称冷峻的表里忽然一丝柔，总之他薅着秦笛也不回地往外走。半路撞上了刚好回班的黎帅，却半没停，将秦笛拖到东走廊的尽把他挤到台阶，居临地擒住了他的手腕。

    秦笛本来就比他矮半个，站低了一个台阶，非要费力地仰视才能看清他的不悦，心里那想得开混着沉底的委屈翻翻搅搅，封住了。

    “昨天没喝够？今天还收？”

    “…不应该收吗？”

    虽然他问得不太理直气壮，可落在祁松言耳朵里，跟挑衅没两样。

    “我亏过你嘴，还是缺过你，非得喝别人送的？看别人写的信？”

    “如果有人追你，我也可以这样发脾气吗？”秦笛着一双戚戚地望他。

    祁松言觉心脏莫名疼了一，立刻把不自觉扬起的声调压来，循着秦笛的手掌与他十指扣。“我没有对你发脾气，我只是…秦笛，我吃醋了。我本来就是个慢的人，可能隔了一年，才能同受你那时候的心，太难受了。可是现在，你能不能哄哄我，一就好，等我好了，我再和你歉这两天对你态度不好，行吗？”

    祁松言永远这样坦率，从不像他那样矫造作地粉饰自己的负面绪。他恳切地看自己的睛，直白地索求临时的安抚。秦笛掏袋里皱了却从没拆开的另一只信封，在他手里，然后把埋了他的膛。

    祁松言被他拦腰搂着，急切地撕开信封，女孩可的字迹来，开清清楚楚地写着“祁松言学：你好呀！”原来他才是被追求的那个对象。

    “一年以前，我就是这样吃你和郁南的醋，每一天都想揪着你的衣领问你，难你不喜我吗？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我没法看任何一个对你有慕的人现在你边，因为我一直奢望那个位置只能有我。可是，昨天突然有些想明白了，你那么好，不止现在，以后喜你，追求你的人还会很多。一年以前，我因为钻角尖，差一就闹到要和你绝的地步，往后我应该尽量平和地看待这事，因为你给我的安全已经很多很多了。”

    祁松言的复杂绪被他环着，最后都默默淀在手心，落在了秦笛的发。

    “以后如果有人追你，我可能还是会难受。以前觉得你被喜是理所当然，但你把目光都给了我，惯得我想要的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