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故意把艾滋传染给我……他就应该死……他该死！”

    殷文秀拿着折成两截的筷尖刺自地往自己手腕和胳膊上划，直到渗血来。

    明礼摁着她的胳膊往桌上一抡，震得她手里的筷甩了去。为了防止她再自残动，明礼掏手铐把她拷在椅上，这才发现她的一截胳膊上有好几个细小的针孔，针灸留的印记，不细看看不来。

    明礼太一阵：尸检报告上李思录上的针灸痕迹！殷文秀医学专业！

    “你给李思录针灸时了什么手脚？”

    殷文秀看着手腕上渗的血测测笑了一阵，再仰哈哈大笑，笑得在一旁记录的陆天枪灵魂差儿窍。

    她笑过之后又哭了一阵，然后又开始笑，整个人失了心疯了髓般，在椅上。

    “他说疼，我拿针灸包要给他针灸，他同意了……我只轻轻扎了几，他就睡着了。他睡着的样和当年在我们小学后山坡草地上睡着的样一样，他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我看着他，想把时间凝固定格在这个瞬间，就像我和他的那张合影，能够永远封存起来……我陪着他坐了一会儿，然后就走了。”

    “你车时使车保持怠速，又关严了车窗。”明礼盯着她说，“你手机里的历史搜索记录虽然被你删除净，但是痕迹依旧在。你曾用手机上网搜索了李思录的这一车型，虽然没考过驾照，但是基本的作照网上步骤提示你还是会的。”

    殷文秀没有否认。

    “你为什么要在李思录上撒一把红豆？”明礼问。

    “的坟前有一棵红豆树，得不怎么好，第一年结的红豆我全摘了来，称了称，刚好一两，后来我把它送给了李思录。”

    明礼说的是“一把”，而殷文秀则准确地说“一两”。

    殷文秀自嘲一笑：“9月28号那天他和我一起吃火锅的时候再次拒绝了我，我要求他归还那一两红豆，他说会给我。结果那天在车里，我发现他还给我的红豆本就不是我给他的！他说我当时给他的时候，他就随手扔垃圾桶里！还说红豆都一个样，他去超市买了一把回来，称好了是一两，呵呵呵……能一样吗？！那是用命换来的东西，他却当垃圾给扔了！！！”

    殷文秀再次陷癫狂状态。

    *

    殷文秀被带走的时候，她用袖细细了她染到桌上的血迹。

    陆天枪注意到她这个动作，睛不由一酸：殷文秀觉得自己可能会被传染hiv，所以尽可能避免别人接到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