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件耻辱的事，这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

    所以在这个看似年轻有活力的行业从来不像想象中那么有趣，成名也从来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

    可是即便如此，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作者扑向这个行业，在幸运的况，他们写一万字能赚两钱到三钱，其实如果把写作的时间力投到别的事上，他们很可能会有更大的收益——但没办法，总有这些可的傻，像献祭一样献上自己的思索和文字。

    “但是，”方文语速很慢地说，“尽有很多忠实的读者，尽有很多耽的作者，尽耽小说的质量在不断不断地提，尽耽小说已经不再小众了——

    “在这个国家里，耽永无之日。”

    张莉愣了好几秒，才说：“你太悲观了吧？你看，观念的改变、制度的改变，都需要一个过程，我们只是还于这个过程当中，对不对？别的国家能改变，也许我们也——”

    方文：“你也说了，那是别的国家。而耽，和我们的意.识.形.态，本来就是相互对立的。”

    张莉沉默。

    方文将关东煮的鲜汤一饮而尽，乎乎的汤顺着，令他又有几分后悔了，小张好心买关东煮给他吃，他嘛要把气氛搞得这么沉重？

    “这关东煮还好吃，”方文冲张莉笑了笑，“你在哪买的？”

    “呃，公司门左转直走到丁字路，右转直走，有一家寿司店，沿着寿司店旁边的小路往里走——算了，”张莉自暴自弃地撇嘴，“我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次我去买的时候再给你带。”

    “好啊，谢了，”方文又问，“这事儿你给徐总说了吗？”

    “还没，打他电话他没接，微信也不回。”

    “可能睡了吧。”

    “哎，”张莉忽然趴到桌上，侧脸看向方文，“雨声真的写得很差劲吗？”

    “当然不是。”

    “嗯？那为什么那么多人骂他？”

    “因为他的风格和病忘差别太大，病忘的风格太晦涩了，晦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