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为了搭裙，他的影也是浅浅的杏仁，只在尾，有两团薄薄的棕。他赤着脚，脚趾涂成红，更衬得肤白皙如瓷。

    给邓远拍完照就十二多了，徐以寒没看手机，直接睡。

    邓远忐忑地看向徐以寒：“可以吗？”

    徐以寒俯，抬手，指尖一跃，解开了连衣裙最上面一颗扣。衬衫领敞开来，一小块柔的肤。

    助理小彭买了两条裙，此时邓远穿着的，便是其中一条浅杏羊绒裙。这是一条修款的连衣裙，衬衫领，袖，垂坠的裙摆刚到膝盖。邓远系上了所有扣，将窄窄的腰带在腰间打一个蝴蝶结，这条并不宽松的裙便略有些致地，包裹住了他的。

    “你的有，这样就好了。”徐以寒说。

    “，”他听见自己低低的声音，“你这样很漂亮。”

    徐总当然不会睡这么早。

    一个自称“豪盛员工”的人在微博上爆料说，雨声就是罐带鱼。接着就有十度千千的粉丝将雨声的一万字更新和罐带鱼以往的小说了对比，从

    音箱里放着那首《Yesterday once more》，节奏如夜海般温柔曼妙，这上世纪70年代的老歌净得像一朵云，没有复杂的伴奏，没有混的电音，歌声以十分直白的方式呈现来，在这样的夜里，无比温存。

接啊，徐总睡这么早？”她盯着手机屏幕，疑惑地说。

    邓远正在画影，他的前倾，脸颊凑近镜，举着一只小刷在右上轻扫。从徐以寒的角度，正好能看见邓远因前倾和抬手而微微收的肩膀。邓远的肩膀线条是圆的，而非削瘦。邓远说，他吃的那些药会导致增加，而的激素被人为扰了，也多少会造成重的变化。邓远并不胖，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应该是，有一丰腴。徐以寒喜他圆圆的柔的肩。

    邓远已经换好衣服，此刻正在化妆。而徐以寒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静静看着他。

    所以当他看到那条搜的时候，事态已经发展到超乎想象的程度：

    “……还差一。”徐以寒上前一步，目光沉沉地看着邓远，从邓远漆黑的珠里，他看见一个小小的自己。

    第29章

    “哦，还有这个，我差忘了，”不待徐以寒说话，邓远连忙又转过去，仔细地把假发在上。假发是黑大波浪卷，斜分，地垂在邓远肩。

    “……好了，”邓远转，语气有些不自信，“以寒，你看这样……行吗？”

    徐以寒结上了，在黄灯光的邓远，简直像个还不敢穿得太妖冶、却又已经风摇曳的小女人，她应该是翘了无聊的数课，从教室后门溜来，和她的男人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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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远：“啊？”

    “噢……好，好的。”邓远偏了脸，不去看徐以寒，“那咱们开始拍吧？”

    徐以寒却不应，他后退两步，目光像来自天板的灯光一样，将邓远笼罩其中。音箱里的歌放完了，房间安静到徐以寒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呼，沉甸甸的呼。

    邓远背对着徐以寒化妆，这还是徐以寒第一次目睹化妆的全过程——以前倒也过女朋友，只是他一向没有耐心和兴趣看她们化妆。

    他只是把手机静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