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要过很久很久，这些孩才会大，才会明白何谓“惜羽”。

    “看了。”

    张莉走了，徐以寒在办公室兴兴地吃起瓜来：这边罐带鱼的粉丝骂十度千千绿茶婊，那边唐纳森的粉丝质问十度千千为什么不歉，中间还有夹杂着一群“森cp”粉闹得像过年。而十度千千的粉丝也不占风，微博、贴吧、网站……到都能见到他们维护自己偶像的发言。

    “为什么啊，那事儿不是你对不起他吗？”

    过了大概半分钟，他才自言自语般问：“他是不是不会原谅我了？”

    “他说什么了？”

    第34章

    “你看十度千千的粉丝有多狂……说实话，赵辛，那个为了给你就把刘语生写的小说寄到他学校的粉丝，当时是不是也这么狂？而你其实也享受这觉吧？不，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很难有人能拒绝这觉，这不理智的、盲目的追捧和喜，确实很诱人吧。”

    徐以寒翘起二郎，悠哉悠哉地给赵辛打电话。

    徐以寒诚恳地回答：“我不知。”

    赵辛不语。

两天你在网上调一作者们的评分系，”徐以寒叮嘱，“一定要调，读者的打赏直接影响作者的分数。”

    这一的最后一次更新，是由fire来写的。这一次，评论区总算不再是腥风血雨：fire既没写男主，也没写女主，而是把另一位角龙刃引了故事。

    当狂般的追逐和迷恋被用来施加伤害，暴便由此而生。而当终有一天这些追逐和迷恋都烟消云散，留给当事者的，就只剩坑坑洼洼的忏悔了。

    “我明白，徐总放心。”张莉笑着说。

    “嗯。”

    赵辛的声音平平的，听不喜怒：“他求我，别再提以前那件事了。”

    “更重要的是那时候刘语生也是那么……迷恋你，对吧？他也崇拜你信任你，你是别人的神，也是他的神。所以他是被自己的偶像伤害了，这比被陌生人伤害更令人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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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以寒觉得这些孩们几乎已经衍生一独特的网络语言系，就像他们吵架时骂的“唐纳森怎么还没死妈”——徐以寒知他们在现实生活中是绝不会如此说话的，可在网络上，他们却能用这语言肆无忌惮地散发恶意。敢敢恨当然酷，直言不讳当然，但在不受约束的网络上，也许“酷”、“”和“面目可憎”之间，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界限：多少蛮横的暴力，不过是披着“我行我素”的？

    “你说得对，”赵辛的声音很沉很沉，“我才是始作俑者。”

    赵辛沉默几秒，说：“我想是因为那件事，对他伤害太大了。”

    “你就不能再忍忍，”徐以寒懒洋洋，“这罐带鱼知你是谁了吧？”

    他这话说得尖锐又刻薄，但直指重：谁不希望被喜被追捧被崇拜？谁不着迷于支他人喜怒哀乐的权力？更何况赵辛——赵辛是个残疾人，或许粉丝的狂追捧恰恰弥补了现实的无力，所以四年前的那么一刻，他鬼使神差地默认那个粉丝去伤害刘语生，他残酷地运用了一个偶像的支权。他一都不无辜。而事到如今，他也要付代价。

    “哦，明白了……”徐以寒想了想，又说，“十度千千的微博你看了吗？”

    徐以寒闲闲地翻看着评论，已经有一些读者在猜测f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