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随手从沙发靠背上抓来件不知什么衣服，总之是邓远的吧，薄薄的纱质，有洗衣粉的清香味。徐以寒攥着那薄纱，用力到手臂上凸起青。

    “能理蔚蓝这么大个公司，很厉害啦。”

    “可以吗？”杨立秋眨眨，“如果你有女朋友，就别了吧。”

    “喝多了？”见徐以寒站着不动，邓远提醒他，“先换鞋，以寒。”

    邓远已经睡了，听见他敲门，小跑着来开门。他仍穿着那双不跟脚的人字拖，石榴红睡裙被压皱了。他接过徐以寒的外，睡朦胧地问：“以寒，你喝酒了？”

    他独自去了一家酒吧，喝了些五八门的酒，此刻沉甸甸的，脑也昏沉。

    徐以寒声音浑浊：“嗯。”

    徐以寒笑：“再好不过。”

    “……你的笔名是什么？”

的，夜风也有些凉。杨立秋的连衣裙是无袖的，两条纤细苍白的手臂。

    “立秋，冷不冷？”徐以寒问，“要不用我的外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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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啊，当然开心，之前回国没人陪我玩么，都是和家里的辈在一起，很无聊的。”

    徐以寒猛地停脚步，看向杨立秋的脸：

    两人慢步到江边，黄浦江被对岸耸连绵的建筑映得五光十，连夜空也泛着些蓝蓝紫紫。徐以寒到上海也有一段时间了，这倒是第一次来外滩。繁华盛景他已经见过太多，外滩没什么可稀罕的，他只觉得这地方到是游客，熙熙攘攘的惹人心烦。

    徐以寒笑着摇：“哪来的女朋友。”说着脱自己的西装外，递给杨立秋。

    杨立秋把外披在上，没系扣。她脚步轻快地走在徐以寒侧，任夜风把外得鼓起来，像生一对饱满羽翼，徐以寒看得来，她心不错。

    “很久没回国了吗？”徐以寒说，“看你开心的。”

    “嗯，好。”

    “这次有我陪你了。”

    夜十二，徐以寒到家。

    第44章

    “有饿了，”杨立秋对外滩也是兴致缺缺，“咱们去吃东西吧，我同学给我推荐了一家餐厅，离这不远，走着就能到。”

    “总裁不至于，”徐以寒开玩笑，“就是给我爸打工。”

    “我去给你醒

    “以寒哥，”杨立秋轻声问，“我听说你现在在蔚蓝总裁啊？”

    徐以寒打量旁的游客，一对母亲地搂在一起自拍，一对侣拥抱在一起喃喃细语。他突然想起邓远来，不合时宜地，就想起了他。不知邓远来过外滩吗？应该来过了吧。他来了这儿会什么？也和人一起自拍么？应该会吧。

    “我？”杨立秋笑地，“我不只看，我还写呢。”

    徐以寒蹬掉鞋，径直走屋，倒在沙发上。

    去餐厅的路上，徐以寒暗想，这女孩儿看上去还是简单的，说话也算直白，大概是个被过度保护和的小公主。如果能和她结婚，相当于手里多一张有分量的筹码，至少看在杨明的份上，老徐会对他多一些重视。只是——徐以寒还是觉得杨立秋有些熟，到底在哪里见过她呢？

    徐以寒顺着她的话找话题：“你平时在蔚蓝看吗？”

    杨立秋还是笑着：“十度千千。”

    杨立秋侧过脸来看向徐以寒：“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