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语生想都不想就说：“这算什么？人无完人，两个人在一起不就得互相包容和帮助吗？”又皱皱眉，“我怎么说得像小学生作文似的……赵辛，如果我说我就是喜你这个人，好像太象了，那这么说吧，你看，你得帅，还对我很温柔，还会饭，还会写，还……”

    刘语生双轻启：“很大。”

    第78章

    赵辛觉得自己的心是一枚加过的泡芙，不仅绵绵，并且由里到外都是甜的。他的也绵绵的，卸了力气，一动都不想动了。

    赵辛沉默，良久，良久。直到他和刘语生的手心都黏黏腻腻地汗，他抬起刘语生的手，郑重地，吻在他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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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好太多了，我也只是列举了很小一分，但是跟这很小一分比起来，你刚才说的‘麻烦’是更小更小的，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了。”

    刘语生摇：“不可能的，”他难得决地说，“在我这儿，你是最好的，方方面面都，最好。”

    赵辛：“还什么？”

    可是刘语生说，“最好”。他的手还被赵辛攥在手里，脸颊和耳垂都发红，只有一双睛直勾勾盯着赵辛，鼓足勇气似的，他说，“最好”。他这副样，简直像是在说，“我愿意”。

    赵辛：“……”

    刘语生想了想，回答：“因为我们需要被理解，也想去理解别人的痛苦，就算……就算理解本没有用，对吗？这是一不合时宜的柔，我觉得，写书的人、读书的人，都是靠这么一柔撑着吧。”因为柔，所以怜悯，怜悯是一切慈悲、理解、同……的开始。写书的人和读书的人，因为各自怀着的柔而相逢，然后一痛苦看见另一痛苦，一痛苦抚另一痛苦，一痛苦理解另一痛苦，原来写作本就是意义。

    但赵辛还是说：“你确定吗？和我在一起比你想象中麻烦多了，你看，我这个样，门是很不方便的，别说陪你旅游，如果以后咱们住在一起，我连家务都不了。我这个人也很没意思，每天待在家里，除了写文之外就没什么好了，时间久了你可能会觉得乏味……这些还只是很小一分麻烦。”他有些虚张声势地，把“麻烦“两个字咬得很重。

    这一刻赵辛有被拯救的觉，因为他已经相信，他会一直写去。就算他不写耽，他也会写别的，就算他不写，他也会写散文和诗歌，就算他失去写作的权利，那么哪怕写只能藏在屉里的日记，他也会写。因为他确定了，他对这个世界永远怀有柔，也对前这个男孩儿永远怀有柔。

    从刘语生中听见“最好”两个字，赵辛忽然就卸了力气。从上午九过他走家门，到他乘地铁、乘铁、乘租，见到刘语生，六个多小时过去了，他的嘴没沾过一滴。原因说来有些难堪：喝了就会想去卫生间，而他独自一人拄着双拐，太不方便。赵辛很渴很饿，手臂上的伤被T恤捂着，传来阵阵瘙。他不得不一直绷着劲儿，才能令自己显得不至太狼狈。

    刘语生的脸有些红，赵辛认真地说：“我觉得我简直不上你。”

快乐的， 落在苍老者里成了痛苦……原来每一行快乐的文字，都有着痛苦的注脚。

    赵辛沉默了好几分钟，心里不断有声音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