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乌妍告诉我，你们是……朋友？”徐以寒顿了顿，小心打量着邓远的脸，“巧的，乌记者是我们举办的比赛的参赛作者。”

    “，你能和我讲讲程小白的事吗？”

    邓远：“她给我说了。”

 邓远瞥徐以寒一，平静：“因为我觉得那东西太浪费——那么一大张，一就扔了。”

    “，”徐以寒只觉得疲惫，“我爸可能快不行了。”

    “我希望？我希望他像我妈一样，烧，腹腔，浑剧痛……他凭什么死得那么舒服？他妈的他就是个人渣，他凭什么死得那么舒服？”

    “程小白？他有什么好讲的。”邓远稀松平常。这语气与那句“我以前有个朋友很喜看《白蛇传》”如一辙。

    “那你能给我讲讲程小白的事吗？，我记得之前小空你叫‘青’，你又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阿青’——这两个名字都和程小白有关吗？”

    邓远不说话了，任徐以寒抱着。徐以寒把积郁在心中的话一倾而，觉怀里的邓远像一片温的湖泊，他的愤怒则像纹一样轻轻漾开，不知不觉地，全都溶解在湖泊里了。

    “你问这个什么？”邓远没回答徐以寒的问题，而是后退两步，肩膀靠在墙上，“程小白这人没什么好说的，而且乌妍不也告诉你了？他脑不太正常，后来楼了，就这样。”

    “噢，是，”徐以寒心中一震，“是有浪费。”

    “……不然你希望他怎么死？”

    第87章

    他心中竟然生几缕踏实和满足，看来邓远还是邓远，哪怕走到这一步，邓远也还是会在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上，和最初那个刚住他家时的邓远重叠起来。邓远从不剩菜，邓远总把清衣服的最后一留着拖地，邓远舍不得用一次脸巾。这些放在以前会令徐以寒有些新奇又有些无奈的生活习惯，竟然在这一刻，成为他的支。

    愤怒过后，一更加切的迷茫弥漫上来，人都是人——他学了那么多理论，人生而平等，天地不仁以万为刍狗……那为什么，有人死得重于泰山也有人死得轻如鸿？他不是说伟大或卑琐，他是说，有人像老徐一样死得人尽皆知，有人像他的妈妈和那个程小白一样，他们的死亡如石海，听不到任何回响。

    邓远洗漱完毕向外走，被徐以寒一把搂住。徐以寒把抵在他的肩膀上，手心贴在他的鹅黄睡衣上。

    徐以寒松开怀抱，他直视着邓远，问了第二个无关痛又十分突兀的问题：

    徐以寒定定看着邓远，忽然意识到，邓远不想告诉他。

    几秒后，邓远问：“你还好吧？”

    程小白也好，他自己的过往经历也好，他全都不想告诉徐以寒。可是分明几分钟之前他还捧着巾把脸埋去，他还说觉得脸巾太浪费，他还温顺地被徐以寒搂在怀里。怎么会这样呢？忽然他就离徐以寒这么远了，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失散的十三年横亘其间，活生生是四个字：咫尺天

    “好，很好，”徐以寒闭上，在邓远柔的发丝间轻嗅，“他要死了，我好得不能再好了，我兴得很……但是我又忍不住想，他死得也太痛快了吧？脑一昏，人就这么过去了，这也太舒服了……，我是不是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