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则一把拽住徐以寒的领，满大汗，声如洪钟：

    徐以寒登时愣住：“张莉是……”

    徐以则，你对我的事，所有人都会知。

    但是他没有去，不是他不想歉，而是他突然意识到，歉又有什么用呢？他想起那天的酒局上，乌妍为了版而甘愿被老社揩油。当时他怎么想的？他觉得乌妍实在太固执，她那因容而无法版，她却又想尽办法希望它版，那为什么不脆写个能过审的容？何必自己和自己过不去？而直到这一刻徐以寒才意识到，她不是固执，她只是太珍重她的文字了。

    当网民们火朝天地讨论着十度千千、徐以寒、比赛的黑料和八卦时，参加比赛的六位作者，只剩两位。

未写的故事都被读者所期待……这是哪个作者都拒绝不了的吧？但是我现在真的觉得很累了，其实，参加这个比赛的机会是我向编辑争取了很久才争取到的，我想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如果我能通过比赛火起来，那我就继续写，好好写……如果比赛结束了还是那副老样，那说明，我确实不适合写文吧。”

    张莉生在湖南湘潭，有一个大她整十岁的

    上海五月，天气越发炎起来，五月二号，劳动节假期的第三天，徐以寒被徐以则堵在小区楼。当时他刚和邓远一起，与郑州的记者通过电话。

    十度千千匿迹于网络，粉喵喵和第二年的云离开上海，乌妍宣布不限期休息。蔚蓝的官方微博号，也撤了关于“蓝盛文学接龙大赛”的置微博。

    第100章

    如果把张莉的人生向前倒放，那么，呈现来的将是完完全全另一调。

    乌妍走了，徐以寒看着邓远的眶渐渐红起来。这是这么多天以来，邓远第一次表现如此激烈的绪。邓远的手臂在发抖，半晌，他猛地抓起桌上的空杯，向徐以寒掷去。

    “聂兰！妈的，”徐以则骂，“就他妈是豪盛之前的女老板！夫妻俩给我设局！”

    徐以寒：“聂兰是谁？”

    “张莉是不是聂兰的妹妹？”

    邓远急声：“但这个比赛是被行结束的，你们都还没写完那个故事！”

    可现在她决定“停一停”，也许是稍作休息，也许是就此封笔，徐以寒明白她的失望是久累积起来的，而比赛只是最后一稻草——可这最后一稻草到底压垮了她。

    ——他扼杀的东西，远不是一句“对不起”能概括的。

    乌妍拎起包走了，从她起到她走茶楼的大门，大概有十几秒时间——这十几秒里徐以寒几次想上前拦住她，对她说：“对不起。”

    徐以寒不禁想，他扼杀的是什么呢？是一个作者对文学最后的试探和希望吗？是更多尚未被写的、妙的文字吗？是乌妍对这个世界所剩无几的表达吗？

    “她给我发短信了！”徐以则掏手机，屏幕上黑白分明的一行字：

    “是，我知，可是我累了，”乌妍垂，目光落在桌面上，声音平平的听不绪，“我失望了，对网络，对我自己，对这个圈，都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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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以寒没有躲，那只冰冷的瓷杯砸在他膛上，痛只是一瞬间。可徐以寒觉像石落了幽的，回音很重很，久久震在他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