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大年夜，朕这个皇弟还真是能折腾。”陆渊摇了摇，语气带笑，可底是一片寒意。原本因为规王唯一能的儿死了，陆渊还犹豫着要不要放规王一，可现在却是他自己来送死了。

    沈言见陆渊还要回大殿，有些愣神：“陛，不用旨吗？”

    陆渊一乐：“朕之前就给了薛明一密旨，若规王有反意，给朕活捉了。”

    “所以，薛将军去规王封地附近练兵是这个用意？”沈言恍然大悟，他原本想说为何不让将士过个安稳年，没想到陛已经算了也许规王并不打算安安稳稳地过这个年。

    “放心。”陆渊了沈言的耳垂，“总便陪朕在这个皇吃最后一次年夜饭吧。”

    “遵旨。”

    ***

    但事的展并不如陆渊所想的那般顺利，大年初三，暗卫便带回来了急报。

    “你说什么？！规王死了？”陆渊一拍桌，“朕不是说要活的？！”

    “回禀主，规王是自杀亡。”

    “自杀……”陆渊抿了抿，突然想起了很久远的一件事——

    那时他和十弟还小，十弟刚刚六岁，但是一次父皇考验他们的时候问了一个问题：“如果皇城被攻破，你们会怎么选择？”

    陆渊还记得自己的回答时：“儿臣会守城，与全城百姓共生死。”那时候太还是大哥，他本没有从君主的角度考虑这个问题。但是十弟却不同，十弟声气：“儿臣会假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那你要如何假死？”父皇似乎觉得这个答案很新奇，笑着问他。

    “找一与儿臣材相仿的才，让他传上儿臣的衣服，便可以金蝉脱壳。”

    那时候他也不过十二岁，还没有明白父皇突然严肃的脸意味着什么。

    ……

    “金蝉脱壳……”

    “陛？陛？”沈言担心地唤。陆渊猛地回神：“给朕备。”

    “陛？！”沈言惊呼，就连暗卫也猛地抬。

    “朕要亲自确认规王的尸！”陆渊已经了决心，他太了解这个弟弟，他这个弟弟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自杀的人。既然已经好了造反的准备，这才第三天便投降岂不是有些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