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醒醒！”边远拍着他的脸，“啪啪”作响，饶是如此，群山还是一反应都没有，整个人就是昏睡状态。

    没办法，他跟拖面袋似的，把人抗上肩，运到自己宿舍里。

    他住在两居室的单宿舍，房不大，好在洁净，把人扔沙发，披上一条毯，边远没再他，顾自去睡了。

    这一觉，群山睡到第二天午。

    他是从沙发上来的，环顾四周，他一脸呆相地问：“我怎么在这里？”

    边远刚刚理完公事，端着一杯茶在对面看着他，他冷冷地说：“你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

    群山皱着眉，努力回忆，脑海里是杨立中骑在他上起伏的样，再后来，他好像走卫生间去了，接来发生的事，一片混沌。

    “我只记得半夜醒过来，他全冰凉地躺在我旁边，我没敢确认他活着还是死了，就逃来了。然后我给你打了电话。”

    边远低喝了一茶，当他直腰想要说什么，再次看着群山的神已经充满了同。“你还没有从那件事当中恢复过来。”

    “那是我的同寝，我的战友，我上铺的兄弟，而我亲手杀了他。”群山的脸苍白得像死人，“或许那时候我不选择7组，反而是一解脱，我是个懦夫。”

    “所有在7组工作的人，严格意义上讲，都是死人。过去的你已经死了，现在你叫何咏。”

    “不，我是群山。”群山摇。

    “那不是你的错，你无法控制自己……”

    “那么这一次呢？”

    边远沉默了，半晌，他说：“你以后不要再见他了。”

    群山听了，整张脸都垮了，他咧开嘴，不知是笑还是在哭，“他是我这七年里唯一往过的人，是我克服了恐惧想要去接近的人。你现在跟我说，让我以后不要再见他了？”

    边远的脸上冷若冰霜，“我不希望你们私里的往影响工作。”

    群山“嚯”地站起来，怒不可遏，“好，现在我告诉你，老不了！”

    他气哼哼地往外走，走到门，又回，“姓边的，你以前的事别以为没人知，你瞧不起我是吗，我也瞧不起你！”

    门“砰”地关上，边远扶了额，脸上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