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手机响了，不是联系工作用的，——那个老式诺基亚已经被群山砸碎，这是平时工助理时所用的电话。杨立中慢慢地喝着咖啡，本没有打算挪去卧室接电话。他只是很痛苦地计算着挪到橱柜前翻找药片需要费多少力气。

    电话响了一阵，门铃跟着响了。

    “我啊！”群山在门外应。

    在两位少女异样的目光中，两个人若无其事地往外走。

    杨立中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脏话，被这人了，还不如找A睡觉呢。他忍住一血，转即走。

    “消防员？”

    “你吗的，我不认识你，再敲门我报警了！”

    然而睡不着，累是累的，全酸痛，因为睡够了，所以毫无睡意。他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浑上只穿一条灰绿的衩，手上握着手机发了一阵呆。

    敲门声持续了一阵，终于回归平静。

    一辆租车过来，杨立中去拉后车座的车门，群山利索地拉车门，坐副驾驶位。

    群山充耳未闻，站在他旁边一起夜风。

    电话已经调成静音，他任其震动，并不去接，只是短信是挡不住的，无聊至极，于是还是翻来看了。

    短兵相接之，电梯到了1楼，有两个妆艳抹的少女想必刚刚过完夜生活，结伴归巢，她们呆呆地看着电梯里的两个男人，你抱了我的，我扣了你的脖，两个人麻一样搅在一起。

    “哎！”

    开了门一脚跨去，差被门的一团东西绊倒。

    走电梯，杨立中一个扫踢了过去，腰牵扯到某个隐秘的地方，酸疼得他几乎要咧嘴，皱眉咬住了，他停止盘的攻击，蓄力发狠似的拳。群山并不让着他，两个人在狭小的电梯里瞬间动气手来。

    杨立中松开了手，群山也放了扣在腰上的。

    杨立中目光一凛，火气腾得就上来了，他回，恶狠狠地问：“你是七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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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立中找芬必得吞一片，接着去浴室洗漱一番，最后扶着腰铺上净床单，倒又睡。

    杨立中扭曲着一张俊脸，大吼：“谁啊？”

    他是个缺乏幽默的人，这些笑话并没有使他笑声来。

    “别跟着我，不然我宰了你！”杨立中警告。

    “你谁啊？”杨立中没好气地反问。

    24

    “我啊！”群山讨饶，“你生我气啦？我是有急事才离开的，这不就来看你了，快开门，我带了礼给你。”

    “那你躺好了，别让贼了我家。”

    群山把毯收起来裹成一团，脚没停步，跟着杨立中。

    群山连发了二十几条短信，赔礼歉，东拉西扯，还发了几条笑话过来。

    “你一直在这里？”杨立中问。

    把手机屏幕倒扣着推到床角，杨立中闭上睛再次试图睡觉，最后他暴躁地起来，穿上衣服，准备去溜达溜达。

    “没，太冷了，中途回家拿了一条毯。”群山靠着门框冲他笑，仿佛这个地方躺着很舒服似的。

    群山裹着毯躺在他门，发七八糟，犹如丧家之犬。

    “贼了你家，那他可惨了！”

    “幸会，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