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胳膊。

    卢岩顿了顿，但很快他就弯腰把王钺从座位上抱了起来。

    王钺瘦，抱着不费劲。

    卢岩对于王钺会要他抱并不吃惊，对于一个满脑谈恋的人来说，终于有了，什么来都不奇怪。

    他吃惊地是，自己把王钺从车里抱来这个动作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抱了。

    这个反应完地印证了那些了他脑里却又依然有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不杀我了吗？

    嗯。

    那你带我走行么？

    好。

    他们会找到我的，一定会找到我的。

    我会藏好你。

    藏在哪里？

    藏在我也不知的地方。

    ……

    老屋里的灰比仓库那边的还多。

    卢岩把王钺放在床上，收拾半边床之后把王钺推过去，再收拾这半边。

    收拾完桌再收拾屋，屋里的柜里有几用真空袋装好的衣服，卢岩拿来闻了闻，很动地发现衣服没有灰尘味。

    于是把上的T恤脱了当抹布把屋里的桌椅柜都了一遍。

    “斧斧？”收拾完屋，卢岩叫了一声王钺，王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带着轻轻的鼾声，“……睡吧。”

    卢岩拿了衣服到屋后的厕所里看了看，除了有灰和一些不明虫的尸之外，还算凑合。

    他用把厕所冲了冲，洗了这么时间以来的第一个澡。

    回到屋里的时候简直耳聪目明。

    躺到床上半天都没有睡意。

    其实卢岩很困，也很疲惫。

    从了沈南别墅开始到现在，他神经一直绷着。

    猛然现在他面前需要他整理明白的事太多。

    但全都糟糟地堆在一块儿怎么也静不心来。

    两个王钺，那些回忆。

    “王钺，”卢岩靠在枕上了烟，“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