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师来了？快来坐。”系主任的声音很，甚至亲自倒了杯给顾之，“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还以为——”

    她手上的动作慢了来，忽然开始好奇顾老师怎么会跟外科扯上关系。一开始她以为他在医院兼职，后来才知他是去帮忙的，今天听到这么一番对话，恐怕顾老师不仅学过医，还是个专家。

    去了之后才觉得可怕，他们班三十个人，人手四本书，一地的教材看得她大。

    “上来吧。”他把盔取来递

    “市区。”

    舒晴说：“好的，伤没再腐烂了，这几天也活泼很多。”

    正蹲在地上一本一本地数时，办公室忽然又来了人，简单地在门上敲了两：“何主任。”

    她赶挂断电话，有不好意思地看着顾之，片刻之后忽然冒个念：“顾老师你去哪儿？”

    那嗓音太大，舒晴十分肯定顾之也听到了，只得尴尬地说：“就来就来，你也知334不好等，半个小时才来一趟，我一会儿就来。”

    刚才在办公室没敢回，现在看看到他这打扮忍不住有一瞬间的失神。

破例赞誉了舒晴，他低低地笑了笑，想起初见舒晴时的那个场景，不置可否地说了句：“是么？”

    顾之，正开，舒晴的手机却忽地响了，余治森等到电话一接通就开始嚷嚷：“饿死人了饿死人了，你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医生……兼大学老师？这样也行？

    *

    整理完书走学校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的，余治森和秦可薇还在市区里的火锅店等她，余治森已经发了好几条短信她了。

    “是这样的，我的侄女得了急腮炎，严重的，我想请你帮个忙给她看看。你有经验，又是专家，要是你肯收她，我也放心。”

    舒晴收到系主任的电话，说是双语班的联系方式需要整理成表，刚到的教科书也需要她去办公室帮忙清理一。

    舒晴一松气，笑眯眯地问：“那可以顺路捎我一程么？”

    “我刚才有课。”简短的回答。

    一个人总有很多不同的面目，就像他的职业，她的格，总有常人不曾接到的一面。

    舒晴蹲在地上，没回，这时候她最好一言不发装聋作哑，免得自讨没趣。系主任论官职比顾之这个普通老师要上一级，但听语气却客气尊敬，显然是因为有求于人。

    *

    顾之很快回答说：“急腮炎应该去看传染病科，我是负责外科方面的，这个恐怕帮不上忙。不过如果你想找专家看诊，我可以帮你联系一。”

    一模一样的对话曾经发生在一周前。

    舒晴站在公车站等车，忽然听见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乌怎么样了？”

    她赶转过去看着骑在托上的顾之，对方一净利落的黑卫衣，随意的同，为了和她说话，他把盔前面的那块镜片拨了上去，淡淡地望着她。

    系主任喜望外：“那就先谢谢顾老师了。”

    顾之这次犹豫了片刻，舒晴立收起笑脸，诚恳地说：“不方便就算了，没事的，我可以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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