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踩到尾了，自知失言，迅速一扎顾老师的怀抱里，一边扭动一边说：“我就是想去嘛，去吧去吧？带我去一次吧？我学那么久的法语，总不能一辈就见过外教一个法国人吧？也让我多去见识见识法国男人的大鼻吧！”

    “……你的意思是，你想去法国的原因是为了看法国男人？”

    舒晴一惊，立虔诚地抬，“不不不，守着全世界最帅的男人，别的男人有什么看？我就是想和你来一次法国浪漫双人游，甜甜、恩恩、和和的，浪，漫，双，人，游！”

    最后那句话成功令顾老师眉梢一霁。

    浪漫双人游？

    这个可以有。

    *

    对于舒晴这单亲家大的人来说，舒妈妈为了她省吃俭用，她也从学生时代起就养成了不能大手大脚钱的习惯，于是去法国这事也就变得格外奢侈，哪怕在如今工资优渥的况，这也还是个昂贵的旅行。

    可是她斟酌在三，仍然决定要和顾之一起踏上这次旅程，不为别的，只为有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和顾之一起面对那一次医疗事故给他带来的遗憾与伤痛。

    她最崇敬的那个作家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一旦有一天我不得不久地离开它，我会怎样想念它，我会怎样想念它并且梦见它，我会怎样因为不敢想念而梦也梦不到它。”

    顾之几乎闭不提曾经站在手术台上的自己，哪怕她偶尔问起，他也只是一笑了之。可他越是表现得不在意，舒晴就越是肯定他心必定对这件事难以释怀，因为他曾经视之为自己的毕生梦想，却终究在光芒万丈之际不得不久地离开这个梦想。

    他的绝不提并非是释怀的表现，而是因为不敢想念，所以连谈及的勇气也失去了。

    飞机载着两人在云层之上穿越了她从未经历过的漫距离，横跨三分之一的地球，最终抵达了那个只在书本与电视上现过的国度。

    黎无疑是所有人印象里的时尚之都，浪漫之都，横跨纳河两岸，充满梦幻迷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