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红。偏偏等到牡丹的肚被发现的时候，她都已经怀了六个多月的了。”

    六个月的，凭着现有的打胎技术，很可能就是一尸两命。风阁的老鸨还没有在牡丹上赚到足够的钱，不想这赔本的买卖，只能任由牡丹把孩生来。至于那个让牡丹怀的那个富家公，他原本不是九城中人，仅仅是个过路的，和牡丹痴缠了两个月就归家去了，早不见了踪影。

    “这怪事就落在牡丹上了。”粉衣姑娘轻轻抚了一，“她竟是生了一个怪！”

    “怪？”步清善立刻接了话。

    粉衣姑娘说：“那怪到底怎么样，我们也没见过。不过当时接生的产婆直接吓了，醒了以后也是疯疯癫癫的，大家都说她的魂是叫怪给走了。大约是得很恐怖的吧。”

    步清善不相信人还能真的生一个怪来。这年代没有产检，他觉得那个叫牡丹的应该是生了一个畸形儿。如果这是在他原本的时空中，畸形儿还能一矫正手术，但现在大概就只能死了。

    果然，粉衣姑娘叹了一气继续说：“风阁是开门生意的，这事到底不吉利，若是传了去，岂不是没有客人敢上门了吗？楼里的妈妈就想要把那个怪死。她到底还把牡丹当成一棵摇钱树来看，因此不敢对牡丹什么，只叫她好好养着。谁想妈妈一转，牡丹就抱着怪江了。”

    牡丹就这样死了，带着她生的怪一起沉了江。说到这里，姑娘们不免有些伤其类。

    先前抱过步清善的那个姑娘语气黯然地说：“牡丹就是太傻了，实在太傻了。我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但我总知，男人的真心哪有银来得可靠？虽说我已经这样了，这辈也没有大的指望，但只要银存够了，我就可自赎离开这污泥地儿，到时候立个女，买上一两亩田，日总能过去。”

    惜老祖随手的这几位姑娘都是格极好的，想法竟然差不多都是如此。她们并不是官，再加上九城中的衙门还算办实事，因此只要存够了钱，赎再立女也不算是什么很难的事。

    步清善还想听故事，就问：“后来呢？”

    粉衣姑娘说：“后来就开始死人了。前两天刚死了一个客人，都说是牡丹来报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