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睁睁看着吗？”

    明楼声：“你有好办法吗？”

    明台发愣：“没有，我什么办法都没有。”

    明楼抓着门把手狠命地用力，面上一表也无：“很好，那就专心读书。”

    明台怒吼：“读书读书，读书有什么用？”

    “放肆！读书有什么用，读书就是让你不至于个糊涂人！中国亡了有个识字的好歹帮忙刻个碑，中国侥幸不亡也得有个不傻的能琢磨明白中国到底是怎么沦落到这个份儿上的！”

    明台低着。

    他拒绝回答。

    “不要吵了。”明诚冷静的声音仿佛镇静剂。他披着衣服站在明楼后，“租界暂时没事。我昨天收到大的电报，她一切都好，虽然上海不大好。她嘱咐明台一定要好好读书考大学，明台你听不听她的随意。”

    明台摔门去，在园冷风里坐了一天。

    明台没冒，也没发烧。礼拜一照常去上学，非常镇定。加倍地刻苦用功，老师都惊了。明台的确冷静来，他的心，也冷了。

    第60章

    公元一九三八年的秋天，德国驻法国大使馆邀请黎学术界名人举办讲座，并且就德国文化与德国本的学者对谈，宣传德国文明的粹。

    受邀名单中有索大学经济系教授明楼，所有人都知为什么要请明楼。

    请他去骂共产主义。

    德国的保罗·约瑟夫·戈培尔是个人，他是纵舆论与宣传希特勒一切思想的天才。他焚烧所有“有碍德国前途”的书籍，包括全的共产主义相关。明楼的家乡受红灾害，他本人更是无产阶级的对立面。请他去告诉民众为什么德国要反对共产主义，扼杀克思这个该死“犹太人”的一概歪理邪说。

    十一月七日，这一天很寻常。天气晴朗，秋风舒。明教授乘车抵达德国驻黎大使馆，他的助手提前车开车门，恭敬地请他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