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昨天门到现在，终于叫我一声。”

    明台思考状：“如果我不上学了呢？大会生气吗？”

    明楼微微眯：“打断你的。”

    “大舍不得。”

    “我舍得。”

    明台站起：“你这沙发太硌。不舒服。”

    他用手抓抓东撅西翘的发，继续回客厅躺着，一边嚷嚷：“阿香，中午吃什么？我不要昨天晚上的剩饭。”

    阿香在厨房的声音飘来：“大小吩咐要把剩饭吃完为止。”

    明台胳膊在沙发上无法安放，拿靠枕盖脸。年夜饭得那么丰盛，剩几天全吃剩菜。他曾经激烈反对，反对无效。

    中午明镜明诚都没回来。大家昨晚上守岁，元旦时都像蛰伏的动，猫在家里不来，过年的第一天反而有静谧的孤寂。明楼和明台吃昨晚的剩饭对付了。

    “我好想诚哥的手艺。哪怕是排呢。”

    “闭嘴，吃饭。”

    中午吃完饭，明诚才回来。明台依旧赖在沙发上，决不起。明楼午要去给汪兆铭陈公博周佛海一个一个拜年，明台举起手，摇一摇：“帮我祝汪兆铭新年快乐。”

    明诚一海军制服，帮明楼也穿上：“你白天别睡太多，伤神，晚上睡不着。”

    明台仰脸看天板：“诚哥你会不会有时候想咱们在法国的日。以前不觉得，现在看来那时候太幸福了。”

    明楼什么都没说，默默走去。

    明楼明诚一走，明台一个猛起，跑上楼。

    汪兆铭门停了不少车，明楼不是最先到的。过年拜年最好是午，毕竟上午都补眠。明楼吩咐明诚等着，自己汪公馆。司机们有一些都认识，特别是主家关系不错的。明诚坐在车里，放一看，司机们分两撮，主家是陈璧君“公馆派”的一撮，主家是周佛海“CC派”的一撮。明诚哪一派都不是，明楼现在还没明确派系，两边都拉拢他。

    明诚看了一会儿，叼烟车，叉两条靠着车门发呆。

    陶希圣来，瞥明诚。明诚本没看他，对着另一个方向微微。陶希圣沉默上车。一会儿宗武来，明诚还是神一样，缓缓一。

    陶希圣和宗武一前一后，坐车离开汪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