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月份？快天了你过来填粮？你他妈哪儿收的粮？”

    梁仲苦笑：“诚兄弟，真误会了。我也纳闷呢，这天填什么仓？天地良心这真是苏北收来的，我也不明白。”

    明诚一挑眉：“苏北？赤化区？共党穷得都要上天了还给你们粮？”

    梁仲拄着拐，只能摊一只手：“谁说不是。”

    明诚开车回去接明楼，明楼和几个日本经济学家相谈甚，依依惜别，难舍难分。明诚就那么等着，等到明楼转一瞬间，只有他才能看得来的狰狞。

    明楼恨不得把他们都突突了。

    明楼上车，平复心。明诚倒车，顺便看他一：“疼吗？”

    明楼从牙里冒声音：“经济战才刚开始。家里必须要有应对方法。”

    明诚倒车，开院：“很危险？”

    “很危险。日本人第一步要大量收法币，第二步就要用法币大量兑换外汇。去年中英刚签订平准汇兑基金合同，上海能无限制供给外汇。等引起国统区通货膨胀，孔家为了保住财产必定切断法币和英镑联系。法币离开英镑，只能是废纸。”

    明诚看着路前方，正在堵车，通行无望：“我看梁仲押了好几车苏北来的粮。这个季节，怎么会有那么多粮填仓？竟然是家里来的！”

    明楼闭着，拄着文明杖，咬牙：“粮战。”

    大有事回苏州，带上了阿香。明台门野，家里没人。明楼很疲乏，明诚伺候他睡：“你午休睡一睡，想不想吃桃？”

    明楼他的手指：“不困。”

    “闭上休息一会儿。天麻也不能多喝，止疼药也不能多吃，那就多睡。闭着睛就困了。”明诚轻轻拍他，用气音轻声，“睡吧，是不是困了……”

    明楼呼趋于平稳。

    明诚轻轻关上门，想着给明楼什么可的小心，客厅的电话铃突然一响，明诚起来扑过去接，气急败坏低声：“喂！”

    明诚经营的线在电话里急急忙忙声音变调，明诚脸上一褪掉血。

    大被七十六号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