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吧。

    明诚耸肩：昨天大扫除有累，今天要散散心。

    明楼的车报废，日本人特别调拨一辆防弹车给他，挂日本领事馆的牌。这在中国人官员里独一份。日本领事馆的车，在上海能横着开。

    明楼坐在后面怅然：“日本旗就要气死大了，挂日本牌大看到会说什么？”

    明诚看一后视镜：“你先考虑回家怎么应付老三吧。”

    明楼大笑：“老三有个好，总是会主动击。他小时候哪次不是一欠修理就上找你？”

    明诚苦笑。

    他们把车停在街对面，走回家。门房看见他们言又止，他们走客厅才明白为什么——明楼书房里呯梆响。明镜站在书房门外直跺脚，被阿香拉着不能去：“明台你发什么疯！那是你大哥的书房！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明台要把明楼的书房砸个稀烂。

    明楼很平静，推开门，走去。明诚搀扶大：“大，您往后站站，别被波及。”

    明镜更着急：“你快去看看！”

    书房里明楼喝：“兔崽你什么？”

    明台咆哮：“砸你个死汉的书房！死汉！”

    “反了你了！”

    不知什么东西哗啦一响，接着就是什么玩意儿倒地。

    明镜就要往里冲，明诚拦着：“大没事儿，我去看看。”他翻翻睛，觉得打得差不多，非常优雅地把对开门往两边一推，请客厅里两位女士欣赏扭打在地撕成一团的明官和明三少。

    “啊。”明镜说。

    明镜这辈经过的暴力不过是用木敲明家兄弟，见过的暴力也就明诚揍七十六号特务。成年雄动彻底豁脸的厮打她第一次见。

    所以她不知如何反应。

    明诚慢条斯理削了个苹果，举在明楼和明台上方：“你俩赶分胜负，谁胜谁吃苹果。”

    明楼的书房一塌糊涂。晚饭时明楼严肃宣布：“书房收拾好之前我绝对不在里面睡。”

    明镜没好气：“那你睡哪儿？”

    明楼：“明诚那里吧。”

    明诚帮阿香舀粥：“先把前的问题解决了。书房砸坏的东西，你们谁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