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免除厄运。被清算的主要对象是女人，只要被怀疑跟德国人有染就要剃光发扒光衣服游街，还要在上画纳粹十字。法国沦陷得那么脆，法国男人总算在战后清算叛国女人的时候寻回一法兰西雄风。

    负责人不知明楼知不知，所以对着明楼微笑。

    明楼回以微笑。

    元旦这一天明诚和阿香拎着东西去墓园。墓园是西式的，阿香总要烧纸钱才安心。刚到墓园两人就愣了。

    明锐东夫妇和明镜墓前有。

    爸爸妈妈的墓前放着百合，明镜墓前是康乃馨。明台墓前什么都没有。

    阿香什么都没说，默默地给每个墓碑烧纸。她不能习惯送的法，还是觉得香烛纸钱实惠。她买了不少纸人纸，一并烧了，嘴里念念有词。明诚不打扰她，只是看着明镜墓前的康乃馨。新鲜，还有。

    不是谭溯嬴送的。前段时间谭溯嬴在明诚店里预付一笔钱，以后逢年过节往明镜墓前送紫郁金香那还会是谁呢。

    还有谁送康乃馨呢。

    明诚开车载阿香往回走，阿香很难过：“小少爷墓前没有。”

    “他不喜。”

    阿香一愣：“啊？”

    “是。他不喜。什么都不喜。是不是没想到。”

    “那……那些是大少爷送的？为什么不让我们一起拿来？”

    明诚勉笑一笑，才发觉现在阿香看不见：“也许是哪个亲戚朋友吧。这么多年没见，送一束，表达哀思。”

    阿香不再说话。

    明诚专心开车。

    鹳鸟与燕，离家千万里的候鸟，终究要回来了。

    第151章

    小米发现大爸很少有兴的时候。大爸很忧虑，蹙着眉不知想什么。小米扒着桌边儿看他，他就笑一。

    大爸抱起小米，站在窗前，看外面雪。上海的雪很缠绵，不凶猛。苍凉的天映着大爸邃的神，无限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