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前一天剧组探班的采访视频，导演先是夸奖了一番主演的敬业，接着又话锋一转，批评某个角演员自由散漫、神萎靡、多次请假的工作状态，影响了影片的拍摄。”

    “你猜猜，那是什么视频？”

    “慢慢地，找他拍戏的组越来越少，连粉钱都成了问题。尤其是五六年前，产业不景气，好不容易谈妥的合约，临开机又黄了。看着几个孩上了幼儿园又要上小学，有老同学好心给介绍了一个剧组，不凑巧得很，三个孩在幼儿园里传染了手足病。家里人仰翻，他不得不赶回去救火。这边正哄着孩打滴，那就有好事者把个视频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14级以前二班那个……台词课代表。”

    一提到洗澡，陆离立刻就觉得沈星择没安好心。可他转念一想——自己今天的确是过了洗手间又上医院，现在大大咧咧地在沙发上，沈星择没发飙就已经很给面。于是稍稍别扭了几，也就跟着他往浴室里去了。

    沈星择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可仔细想了想还是有所收获。

    “……”

    说到这里，陆离地叹了一气。

    “炒作话题度？”沈星择皱了皱眉，“牺牲一些不那么看中的东西，来换取一时的曝光度

    “郎杰毕业后了天韵东方，两年也演过几影视剧，不过都是四番开外的角。毕竟了一张剧透脸嘛……你懂的，一看就知是坏了。演话剧可以，电影电视就太藏不住梗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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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两天，我在顾老师那边遇到了一个当年二班的校友，在聊天时偶然听说了郎杰的事。”

    “天韵，不是早几年就倒闭了吗？”沈星择轻轻地用指尖挲他手掌上的伤：“怎么突然提起他。”

    陆离“嗯”了一声。

    事实证明，陆离不仅是上脏，连脑袋里也比较“污秽”。沈星择倒是一本正经地帮他洗完了，又认认真真地当着搓澡工。虽说有小失望，但享受毕竟还是享受的。陆离也就乖乖就范，甚至闭上睛享受这非同一般的级待遇。

    差不多也就在这个时候，陆离才发现手机上收到了白嘉恩传来的消息——大约傍晚六左右，蒙的父母已经提早赶到了学校。他们带走了蒙，还给陆离留了一堆营养品、歉信和赔偿金。听说他们要留在北京给蒙找心理医生，但目前还没决定哪一家医院比较合适。

    在沈星择目光的无声促中，他继续回忆去。

    “郎杰的家境也不是特别好，又是个恋脑，毕业后不久就结了婚，还一生就生了个三胞胎。家里事儿多，老一辈不好，老婆也有工作，他就算在外拍戏，万一三个孩有什么问题，一样得回去搭把手。假请得多了，咖位又不够大，碑自然不会好，导演带着歧视，在剧组里就难混了。

    “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沈星择的直觉总是很准确，“快说。”

    陆离像是一只被主人顺的猫，微眯起睛，思绪也慢慢飘向远。

    好不容易两个人都洗完了澡，气腾腾地穿上睡衣，顿时神清气。但是看看陆离的况，睡前运动还是不宜行，两个人商量了一，决定还是去视听室里消磨时间。

    陆离拿着消息一字一句地读声音，读完之后往沈星择怀里一靠。

    “记不记得郎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