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更是一直都没有松开沈星择

    沈星择不由自主地一连打了两个寒颤，双目圆睁，脸竟也变得铁青。

    沈星择就以这树篱为基，将目光缓缓地在街的左右来回逡巡。

    关闭发动机，他回过来看着沈星择：“我们还有别的选择, 你没必要太勉自己。”

    “你还好吧？”

    刚刚说到这里，沈星择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知。”

    一切似乎都转变得如同这座小镇本一样彻底。唯有那首至少诞生了三十年的校歌，依旧传唱不息。

    “没事，我很好。”

    安化文放慢车速, 小心避让着毫无秩序的人群, 然后在前方十字路掉, 终于在校门斜对面的小找到一临时停车位。

    说着，他纵车辆转了个弯，前方的路旁现了一个绘有两名孩童的黄三角提示牌。

    “星择哥，你以前在这里上过一年小学！”

    “我没事……但这是什么声音？”

    “其实，昨晚上我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们四个人来到了这座小镇。刚开始的时候，镇上和昨天午我们看见的完全一样。可是忽然间开始大雪，短短一瞬间，镇就变成了二十年前的那个模样……黑的路、白的雪，我站在路中央扭往后看，看见穿着红连衣裙的母亲和坟亲站在吴家的大宅门向我招手。可是我却背朝着她们越走越远……然后，我听见了——”

    因为不止是他，车里的所有人都同时听见了，半开的车窗外远远传来一阵悠扬的音乐旋律。

    “是学校！”

    “这就是我在梦里听见的声音！”

    隔着街心坛, 差不多正对面应该就是当年老校门的位置。当然，如今也只是一再普通不过的树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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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化文应该是此刻最镇定的人：“听起来像是某广播。节奏蛮活泼的，应该是面向少年儿童。”

    小学依旧是当年的那座小学, 但正门的位置偏移了二十米左右；校舍也经过改建，不再是沈星择朦胧记忆里那红砖蓝窗人字坡、积木似的小洋楼。

    “……就是这个！”

    事很快就清楚了——刚才他们听见的是这所小学的校歌。每天中午、午都会各响一遍, 与铃声共同作为放学的标志。

    “你怎么样？”陆离试着去引导他，就像试探着火候。

    沈星择摇了摇缠着绷带的那只手, 一边扭朝车窗外看去。

    陆离迅速握住沈星择的手，惊觉手心里已是一片冷。他立刻提醒Gordon打开副驾驶座前的置箱，准备缓解心绞痛的服药。

    路上一片喧嚣，而车厢里却静得针落有声。三双睛无声地关切着沈星择的一举一动，甚至连他眉心的褶皱、结的起伏都看得一清二楚。

    然而沈星择只是稍稍缓了一阵，立刻明确表示自己并没有任何问题。

    今天是周五，小学只上半天课。此时此刻校门车龙，所有临时车位全都客满。背着书包的小学生们蹦蹦地跑校园, 被等候在路边的家接走。

    沈星择突然开，车厢顿时安静了来。

来。

    一直看着地图的Gordon也同时叫了起来。

    第101章 田里犯了错